狄阿鸟想想也是,吩咐李思晴:“你也去梳一梳头,换一身衣裳,待会儿老谢回来,带上你们给我们汇合。”
他怕董云儿开口,连忙扶了胳膊,送她回家,顺便琢磨着:“我也没像样的衣裳,干脆去找找国丈大人,赖一件像样地好衣裳穿穿。”
这么想着,他就和董云儿一起登车。
董云儿发觉他跟了自己走,心里蛮乐意的,说:“你自找的吧?!人家今儿把你头打烂,明天撵得你进不了家,我看以后呀,有你受的!”
狄阿鸟为了避免事端,不好说李思晴的花瓶其实是冲她砸过去,只好低着头装窝囊,听她幸灾乐祸地教诲。
董云儿停不下来,一个劲儿说:“刚娶的媳妇一定要揍,打得她到处哭,她要是被你打怕了,以后就不敢管你地闲事,要是不然,你这样地小贼孩以后甭说到外面猎艳,家里的事也休想做主。”
狄阿鸟觉着有道理,跟董云儿说:“没有错,我将来肯定不只一个,老婆,万一她们都像你们俩,打起来没完怎么办?!”
董云儿不禁脸红,唾道:“休要扯我?!”
狄阿鸟煞有介事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呀,是一步一步,缺一不可,我要再不能好好修身,还见色起意,女人岂不是更多,女人多起来,真不得了哎,聚一块儿,她们动手打架,像今儿吧,外面急成一团火,后院还不得一点儿安宁……你说误事不误事?!”
董云儿把自己排除掉,说:“所以呀,你不能光吓唬,要动真格。”
狄阿鸟点一点头,凶气十足地说:“没错。”
马车突然停了,后舱对着一座小石狮,有人喊一声,说到了。
狄阿鸟先下马车,再扶下董云儿,一个短发捆巾,血迹斑斑,一人衣裙不整,鬓枝蓬乱。
两人相互嘲笑两句,从对方嘴中一听到自己地模样,就连忙藏头露尾地往台阶上逃。
还没有来得及进去,董国丈带着处士帽儿,一脸焦急,手忙脚乱地让仆人抬礼物,一眼瞅到狄阿鸟、董云儿。
视线之下,两人还满不在乎地扯着手。
董国丈看了看扯一起的手,吃惊道:“你们这是跟谁打了架?!”
董云儿于董国丈面前丢下狄阿鸟,一个人迈进门槛,说:“你问一问他吧?!”
董国丈看去一眼,说:“你也不像话。”
他拉了狄阿鸟到一旁,问:“你这是跟谁打的架?!”
狄阿鸟讷讷地说:“内人。”
董国丈的眼睛瞪大了,问:“谁。”
狄阿鸟连忙换一个说法:“拙荆。她以前逃婚,刚刚被我哄回去,你还没有见着。”
董国丈哈哈大笑,说:“是不是她打你,云儿恰好去你那儿,忙着拉架。”
狄阿鸟摇了摇头,往三开的大敞门里一指,再指指自己的脑袋,后怕地说:“她们两个不知为什么打架,我一拉架,把我的头打烂了。”
董国丈愣得嘴巴都合不住,问:“她们俩打架?!云儿也太不像话了。”
狄阿鸟说:“倒不怪云儿姐,她拽了我的耳朵,拙荆让她放开,就……?!”他感到十二分地难为情,“嗨”了一叹,说:“我?!你说该不该怪我呢?!”
董国丈两眼直盯盯的,也怪难为情的,说:“我哪儿知道怪不怪你?!你是不是和云儿她,这个,这个?你们这个手,这个手呢,怎么牵,牵,牵一起?!那就怪不得。你们你们,我怎么没有看住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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