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弄潮儿当然也不好意思当着刚刚骂过的小男人就此离开,将苑相随让进了屋中。
苑相随收起白色雨伞,从脸上的表情来看,心情可能不是很好,伴随着弄潮儿的担心,他说:“刚才跟家母聊天,这才知道舒大人和弄潮儿姑娘来到这艘楼船上要找的人是谁。”
舒不知一愣,脱口而出:“是谁?”
叹了口气,苑相随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你们找的那个落日大名的后代,其实就是在下。”
舒不知跟弄潮儿两个人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苑相随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一跺脚:“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自己不知道?”
“苑兄,快请坐请坐,”舒不知赶紧亡羊补牢般的客套,跟弄潮儿两个人七手八脚把苑相随摁到了软床之上,“我们两个还真没想到苑兄竟然不知道,实在抱歉。”
弄潮儿见苑相随心情不好的原因好像并不是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句“看起来软软的”,也赶紧在旁边帮腔,“这是因为伯母刚刚才告诉苑公子,否则谁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出生前发生的事的,您说对吧?”
苑相随突然一下站起身来,大声道:“谁稀罕给什么大名当继承人?谁稀罕当什么大名?相随生是鼎汉国人,死亦是鼎汉国鬼,怎肯去当个凶残的落日之倭狗?”这是舒不知和弄潮儿第一次见到平时温文尔雅的苑相随这样坚决的说话。
“说的太好了,我支持你!”不知怎的,舒不知听到这种表态度的话语特别的开心,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都是一个无脑的黑日派。
“苑公子,你可要想好,大名可是一个很大的官职,那是一辈子和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位极人臣,放弃这些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弄潮儿启发式的问道。
苑相随激动的回答:“在下亲眼看到倭寇在海上、在临津城外、在我鼎汉国边境残忍杀害毫无抵抗能力的百姓,据说是因为练习杀人的胆量,再送到半月岛的战场之上去。这样的做法,简直是惨无人道,他们倭寇都应该断子绝孙!”
“哥,你说话我咋那么爱听呢?”舒不知上前一步把苑相随的双手握住,“我来大……不不,来临津城好久了,终于听到一个人跟我的想法一样,咱们俩一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多谢舒兄抬爱,相随早就当您是一辈子的朋友了。”苑相随反手握着舒不知的手,两人搞起了惺惺相惜的暧昧。
舒不知几乎已经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他眨着眼睛深情的问道:“相随,我可以叫你相随吧,你是否知道一个叫做‘摘心琥珀’的灵器?”
苑相随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思想惯性产生的陷阱,老实的回答:“听说过。”
舒不知大喜:“是不是在我们船上就有这‘摘心琥珀’?”
苑相随点头:“不错,我的母亲大人便以此物防身,但是此事知者甚少,舒兄从何处得知?”
“摘心琥珀”竟然不在苑福那里,却在汪夫人手上?舒不知和弄潮儿两个人瞬间有些凌乱,如此说来,岂不是汪夫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相随,虽然夜色有些晚,但既然你刚从夫人那里过来,说明夫人尚未休息。我们能否一起去叨扰一下呢?”舒不知正色道:“既然你不愿意去落日国,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举船返回临津城的事情,不知是否可以?”
“这个时辰母亲必定没有就寝,舒兄,我们说走就走。”苑相随欣然应允。
在门口处,苑相随为弄潮儿撑开雨伞,却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当然还有连伞的毛都没摸到的舒不知身上。犹豫半晌,他终于还是问道:“弄潮儿姑娘,请问……为何在下给您‘会软软的感觉’?”
弄潮儿:“……”
……
即便苑家的楼船再庞大,在萧瑟海之中也不过如一粟般渺小。不知道空中飘落的雨滴是从天上落下来,还是从磅礴的海浪中飞溅来,舒不知等三个人摇晃着登上船的第四层。
哪知刚刚走到汪夫人寝房附近,就听屋内一个女人几乎嘶哑的声音大喊:“快来人呐!救命——!”
苑相随面色大变,再顾不得给弄潮儿打伞,用最快的速度向屋内冲去,口中大喊:“娘!儿子来了!”再不管什么忌讳,一脚踹开了房门,夺门而入。
同一时间,汪夫人寝室的墙壁被“砰”的一声撞开一个大口子,由里面冲出来一个人。由于此船的整个身体几乎都是木制的,因此木屑横飞。
电光火石之间,舒不知看到此人浑身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巾,右手反握着一把短刀,他重心极低的弯着腰,左手摸在地面之上,用非常奇怪的动作向楼船四层的深处遁逃而去!
舒不知倒吸了一口冷气,嘴里喃喃的念道:“竟然,是个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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