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它!”舒不知活动着被栾星舞差点揪断的脖子,像一颗倔强的大树一般挺直身体,“就算这东西不像小蔚说的那么丧尽天良也无所谓。从我刚才回来看到你们的样子开始,我就决定要搞死它。”舒不知双眼通红,毕竟适才点烟救众人的行为已经超过了他能力的极限,但是他仍然坚持着说:“我就你们几个朋友,但差点,一个都没有了。”
当舒不知说完这句话,突然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问:“你们看我干吗?”然后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的身子,禁不住一并两条大毛腿解释道:“这短裙是小蔚强迫我穿上的!”
只见齐怪紧咬牙关,脑袋微微颤抖,眼泪如两条小溪般汩汩的在脸庞上流淌,他用手胡乱抹了一把成灾的泪水,狠狠的埋怨:“你这厮用不用说的这么煽情?”
“舒不知!是我太不小心中了鬼鸮的邪法,竟然还要你来保护我们,然后还让你穿这么短的裙子!哇——”美如仙子的巍唯蔚早已泣不成声。
栾星舞“咣”的给了舒不知肩膀重重一拳,说:“算你小子有良心,我们都没看错你!”突然目光一凝,望着空中那团变的剧烈颤抖的宝石红光晕道:“就快要出来了。如果那迷魂鬼鸮没有死,可能海浪就危险了。”
巍唯蔚带着哭腔问:“为什么这么说?难道鲍倚醉会死?”
栾星舞叹口气道:“海浪跟我同门一场,这酒神结界据他说是他的保命神功,一旦被对手破掉,可能就会……”
听罢此话,王欢怒吼一声,双手在胸前结成一套奇怪的手印奇怪的手印,接着从左肩前半尺处向右肩方向勉力一拉,凭空竟然出现了十几张悬浮着的古朴符箓。
“通天彻地,西南北东,阴阳二气,百无禁忌!给我封,给我封,给我封……!”王欢手印无比奇妙,只见他向这大厅的四面八方呼喝,每指一个方向都有一道符箓凌空飞射而去,眨眼之间,大厅里侧的墙壁、天棚、甚至地面上都贴上了道道符箓。“山人封了这千杯宠,今晚谁也别想出去!”从来都平和的王欢看来是动了真怒。
同一时间,巍唯蔚也娇叱一声,后背三对翅膀一起扇动,整个身躯如蝴蝶般飞舞空中,发出的七彩霞光点亮了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也准备拼命对抗鬼鸮的黑暗之气。
舒不知听到海浪可能就此丧命,哇哇怪叫,再也顾不得从前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从怀里拽出七页天书,翻到第二页就在上面疯狂的画起图来。只是几笔之后,他“唰”的将此页齐根撕掉,口中念念有词:“给我一件可以重伤那恶毒魑魅的武器,我要用它祭奠朋友的在天之灵,出来吧,我的武器,给我变!”
但见他念罢之后,右手奋力一抖,那书的第二页便化为灵力在他掌心散开,当重新凝合之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板砖,通红通红的板砖。
“这是什么?”齐怪觉得这个“武器”很奇怪。
舒不知面目狰狞的回答:“这叫板砖,是我纵横江湖的凭仗,今天小爷就拿这板砖搞死那个妖孽!”打架当然需要趁手的兵器,所以无论变出什么型号的香烟,都再没有作用。在反复思考之后,舒不知判断天书的第二页不会仅仅只变能出香烟,应该具备模拟的能力,因此在盛怒之下在纸上画出一个简单实用的砖头,转动浑身灵力,凝神尽气之下,竟然一次成功。
“我不喜欢这个词。”声音来自空中的巍唯蔚,她对所有带“妖”字的词都很反感。
“搞那个……孽障!”舒不知赶紧改口,然后诺诺连声,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气糊涂了。”
洛秋夜一直在看着这群好朋友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也开始热血沸腾起来,他“呛啷啷”拽出宝剑“秋风落叶扫”,朗声说道:“各位不愧是扶世救民之士,作为墨家一员,在下怎肯敢于尔后?”
他从怀中郑重的拿出一物,口中念道:“墨家一脉,不止千万,兼爱众生,合力杀贼!”然后将怀中那物上的拉环拽掉,便向空中抛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千杯宠大厅里面顿时一片狼藉,洛秋夜怀中那物在天棚上剧烈的爆炸开来,震的众人一个个七扭八歪,蜷伏于地。
“你在搞什么?”齐怪指着洛秋夜的鼻子质问。
洛秋夜也狼狈不堪,喃喃的解释:“这是我们墨家的聚集令,叫做‘窜天雷’,可以飞到空中几十丈之高,附近百里内的墨家子弟但凡看到此物,就会齐聚此地,帮助我们捉拿那个妖孽,不是……是孽障。”
王欢气的破口大骂:“**是不是傻啊?刚才都说我用符箓把这大厅封死了,谁都出不去,你那个什么‘窜天雷’就能出去?”
“出来了,大家小心!”栾星舞娇喝一声。
舒不知等人的心马上揪了起来,他们极为希望出来的人会是鲍倚醉。
只见那团宝石红的光晕如滴水击石般粉碎,从里面跌跌撞撞遁出一人,让大家失望的,它却是那个迷魂鬼鸮!
鬼鸮脚步踉跄,头颅上那两只巨大的怪眼竟眯成了两条缝,在七彩霞光的照耀下,浑身“噗噗”的不时冒出一股一股的黑气,显是极为憔悴。
“海浪!”王欢眦裂发指,双手又使出奇异的手印,胸前居然出现了几十张不同颜色的符箓,有黄色,有蓝色,还有紫色,他疯了一般的右手点指向鬼鸮,大吼着:“破!破!破!给我破!”那几十张符箓几乎不分先后的飞向迷魂鬼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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