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星舞有些没有听懂:“不知这什么……体操,是什么东西?”
“哦,听说过五禽戏么?”(注:五禽戏为汉末华佗所发明的强身健体的体操。)
“没有……”
“那好吧。”毕竟不是在地球,即使大家说的都是汉语,一样有些难以沟通。于是舒不知站起身来,在宽敞的大厅内,给栾星舞从伸展运动到整理运动做了一套完整的第八套广播体操,嘴里还“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喊着号子。
完事之后,舒不知问:“怎么样?”
栾星舞皱着眉头道:“这体操动作有些怪异,也不是特别好看。”
舒不知心中一紧,哪知栾星舞展眉继续说道:“不过如果十几个人一起做的话,别人看起来应该效果应该不错,锻炼身体的效果也算勉勉强强。”
“成交。但是这本无名秘籍不能送给你,只能借你看三天,如何?”
“没有问题,我把这套体操画一个图解送给你们飘香楼。”
……
当天的黄昏时分,舒不知回到了千杯宠。千杯宠里仍然没有任何的顾客,而怪人们也一样无所事事的怪异着,于是舒不知径自去了厨房。
真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所在,店里的厨房其实厨具、调料一应俱全,而且火是常年点着的,因为阿怪有每天十二时辰保持厨房炉火不熄灭的习惯。舒不知翻箱倒柜折腾半天,终于找到了四个红薯和两根黄瓜。回想中午抽空抄写刚刚得到的“无名厨师技术手册”(技术手册是舒不知自己的称谓,反正书也没有名字)里学会的两道菜:“拔丝红薯”和“素炒瓜片”,准备动手为新伙伴们做上一顿晚饭。
由于大同世界里纸墨都比较贵,加上他身上分文皆无,所以自然便启用了自己仅有的财产——那本薄书和燕南追留下来的吸墨笔,在有限的尽快的誊写厨师手册上描述详尽的菜肴,毕竟人家飘香楼的工作量是很大的。
首先是切菜。厨师手册里面记载了切菜的手法,于是舒不知用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将红薯去皮、洗净,切成滚刀块;又艰难的将两根黄瓜切成片。
然后他往锅内倒了半瓶油,待油温升至六成左右,将所有的红薯倒入油锅里,直到炸至外表金黄色,整体也完全成熟,即全部捞出,放在一边控油。
再将灶上的火调小,锅里留一点点的底油,放入了大量的白糖,接着温柔的翻炒,不时加上一点清水。过了一会儿,白糖上浮起了一层大大的泡泡。
舒不知并不慌张,因为适才用薄书抄写“拔丝篇”的时候,不小心将“拔丝红薯”这道菜抄写了两遍,所以对这道菜的每个步骤记得异常清楚。至于为什么会抄写两遍嘛,是因为书中的拔丝红薯下方便是一道拔丝土豆,当时栾星舞叫他拿东西,精神上溜了号,错把土豆写成了红薯,结果发现书中这两道菜的唯一区别就是红薯换成了土豆,内容完全一模一样。在薄书上抄写两遍,凭着舒不知的特异功能,焉有记不住步骤的道理?
当锅里的白糖变的粘稠,炒勺上感觉到了一些力量的时候,他将炸熟的红薯通通倒入,迅速炒匀,上色,然后出锅,满满的装了一大盘,再撒上一小把芝麻,真是色香味俱全的大厨水平。
至于清炒瓜片,完成了不熟练的切片工作就更简单了,刷干净的锅里放入一点底油,葱姜蒜爆锅炒至变色发出浓香,再把瓜片全部倒入炒熟即可。
完成工作之后,舒不知满心欢喜的将穿越之后的这两道“**菜”端到厅内最大的八仙桌上,再承上一碗早晾好的凉开水,摆上五套碗筷,热情洋溢的站在大厅中央开嗓:“咳咳,同志们……哦,不是,各位,今天不知做了两道小菜,请大家来尽情拍砖……哦不,尽情品尝,多加指教。”
聚众吃饭?在千杯宠这个地方还真是一件新鲜事,怪人们纷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很不习惯的一起坐在了八仙桌上。
当一筷子下去,夹起一块带着晶莹剔透糖丝的红薯之后,老板鲍倚醉那张胖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蘸了蘸凉开水,张口一咬。突然他张开大嘴“哇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从不紧张的舒不知十分紧张的问:“海浪,这拔丝红薯滋味如何?”
“好吃,太好吃了,哇哈哈哈。”鲍倚醉的赞扬让舒不知竟然觉得心头涌上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王欢、阿怪也都抄起筷子招呼,两口之后分别从怀中变出了馒头和大饼,大快朵颐起来。巍唯蔚也是面带微笑的给自己倒了一小碗水,将两块拔丝红薯放入碗中剖开,找了一根芦苇做的吸管津津有味的饮着甜甜的薯味糖水。
半晌之后,两盘菜肴便被狂风卷了残云,舒不知十分享受的看大家吃着自己的“**菜”,幸福的不能自己。“各位觉得,这两道菜怎么样?”舒不知觉得从他嘴里问出的这句话满是甜甜的滋味,比拔丝还要甜。
先说话的竟然是阿怪:“好吃。”
巍唯蔚也赞同:“味道很不错。”
鲍倚醉“啪”的用力拍了一下舒不知的肩膀:“不知啊不知,真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看来千杯宠有了我们自己的厨子,以后都不愁客源了。”
舒不知羞涩的嘬着牙花子,将目光转向了账房王欢。
就差王欢没有说话,而他恰恰是看起来几人中比较有生活情趣的一个。
“这道拔丝红薯真是不错,”王欢也说出了他的评价:“只是更容易一些的清炒瓜片却味道一般。”
阿怪点头:“同意。”
舒不知的脸色突然变了。
鲍倚醉赶紧打圆场:“我觉得都不错啊……尤其是拔丝红薯。”看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舒不知突然推桌猛的站起身来,大家都是一愣。结果舒不知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进了自己的小屋。
鲍倚醉的脸色有点难看,环视了一下其他三个人,叹口气说:“生气了?唉,又是一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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