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七页天书> 第一章 愤青的中秋月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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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愤青的中秋月圆夜(1 / 1)

书籍的力量是无穷的,人类往往通过掌握书籍之能来征服世界。

——冯筝

……

有这么一年,平凡的一个秋天。

京城近郊的一座山上,一个孤零零的小屋中,四个年轻人正在对酒当歌,把盏问月。

桌上的主角早已微醺,翻着白眼不屑的看着身边举杯祝词的青年。

“恭喜你梦想成真,也恭喜你赢了这顿饭。”这个懒懒声音的主人,也就是举杯的青年名字叫冯筝,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他终于在自己19岁的生日前考上了大学,中秋月圆夜,冯筝按照他的意愿,安排大家在这个安静而又简陋的度假村一醉方休。

“考上大学……这根本不是我的美梦,只是我那老不死的爸妈的美梦罢了。”他冷眼扫了一下这个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所谓朋友。

别人眼中的冯筝很优秀,学习好,体育好,文艺好,长的好,有个富足的家庭,又有交友泡妞的一切本钱。“高富帅”么?哼!不过是个靠爹接济的小白脸,从小就拿自己是个仆人一样的使唤,貌似一直照顾着自己,却从头到脚都是一副虚伪样。

听到他言语中对自己父母的不尊重,冯筝皱了皱眉又开始教育他:“叔叔阿姨辛辛苦苦一辈子把你拉扯大,你却从来都不拿他们当回事。”

装!你就装吧你。冯筝,别以为我每天跟你混在一起就得什么都听你的,如果不是跟你搭伙在学校食堂吃饭有便宜可占,学习上抄你作业方便,小爷我理你?帮助我考上大学算是你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吧,但是那也是因为小爷我天赋异禀嘛。

所以他不理这个自己根本就没有当过好友的人,带着一丝微醺开始了酒话:“冯筝,收起你那副正义的嘴脸吧,古龙老先生说的好,表面上温良如玉的君子,通常都是小人。”

这话很重,冯筝抿抿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侧身逗了逗座位旁边笼子里的小鸟,很奇怪的是,这只小鸟竟然是一只黑色的小燕子。燕子是常见的鸟,但是它们向往自由的野性往往是不可能屈服于人,屈身于笼的。

占了上风之后,他更加无所顾忌:“你们看,我姓舒,舒服的舒,但是从小我就活的不舒服。冯筝,我没有你那样的爸妈,给你起个飘逸的名字,我们家老头子竟然把他的儿子起名叫舒爱国。爱国?这都已经奔公元3000年去了,还让我叫一个刚建国时期的土名字。”

听到那“愤青”的口气,挨着他坐的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留着乌黑的短发,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紧身短裙皮装,配着一双“S/M”女王系的黑色“摩天”高跟鞋。只是这一身的黑色更能衬托她白皙的皮肤和发育极好的身材。

“毕月华,小毕妹妹~”他自以为隐蔽的挪了挪屁股,将美女低胸露出的连绵峰峦和一双暴露恰好的修长玉腿如浏览风光美景般的尽收眼底,然后放肆的打了一个味道浓烈的酒嗝,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多好听的名字,我姓舒的最嫉妒你这种又有好名字,长的又漂亮的美人了。”

长着一张萝莉的脸,却拥有魔鬼身材的毕月华娇笑着回应:“舒哥,你可真会跟女孩子聊天。”

“会跟女孩聊天?那我可不如你对面装正经的那位帅哥。”话里话外又在讽刺冯筝,冯筝却不理他,只顾逗着笼子里面的小燕子。

他觉得无趣,于是继续说着自己的酒话:“所以,你舒哥我决定改掉这个讨厌的爱国什么的名字。那天我去派出所改名,可惜那群不务正业的警察竟然把我的要求驳回了!”

毕月华很感兴趣的追问:“他们怎么能滥用职权啊?舒哥你想改个什么名字啊?”

“舒伯父,怎么样?很牛的名字吧?”

“叔伯父?呸呸呸,舒哥你太讨厌了,还姨姑妈呢,当大辈很爽么?我要是警察,我也不让你起这个名字。”

“所以在警察认为我是要去大闹派出所之前,我灵机一动,心想小爷我虽然姓‘书’,但是却从来不知道‘书’里所写为何物,于是想出了现在这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名字,就是——舒,不,知。”

是的,他的名字就叫做舒不知。从小他就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人,因为他觉得自己太过平凡。空空长到1.87m的身高,却瘦如麻杆;本来很英俊的一张脸,却从来找不到合适的发型;因为父母只是普通的公司职员,所以他没钱;因为认为学校是最无聊的地方,所以他成绩垫底;因为社会舆论重视学历,所以他高三落榜后重考;即使他讨厌自己重考生的身份,也无法改变父母逼他重考而耽误了整整一年。

所以舒不知讨厌这个社会,讨厌他自己的父母,讨厌自己不得志的身份,讨厌一切的一切。

直到几个月前发小冯筝在高考前给了他一套模拟试卷及答案,要他无论如何都要照着抄写一遍。虽然当那个富家公子哥只是拥有一颗驴肝肺般的心,他还是无聊着的完整抄写了一遍。然后他就以几乎满分的成绩考入了京城的这所重点大学。

能满分入学的原因有二:

一、冯筝提供的那套模拟试题竟然就是原封不动的正版高考试卷;

二、舒不知有一个天赋,也是他唯一的天赋,那就是:只要用笔在纸上抄写过的东西,哪怕是一次,也会永世不忘。

所以,舒不知终于在父母泛着难以置信的泪光中踏上了通往首都的列车,他甚至想从此最好以后就永远别再见自己无用的爹娘。唯一让他留恋的那一丝家乡,不过就是自己一直暗恋着的那个姑娘,而已。

哦,对了,除了那个落笔不忘的天赋之外,舒不知最大的爱好就是用半截铅笔头瞎写瞎画,他画的东西可以说天马行空,无所不及,而他用的纸张就是十三年学生生活经历的每一本教科书。课堂上老师教的东西他通通不喜欢,他喜欢的是历史课上在历史课本上用素描画吕布、褒姒;在英语课上在英语课本上画古堡、铠甲;在化学课上在化学课本上画仙草、手术刀;在生物课上在生物课本上画怪兽、人体;在数学课上在数学课本上画枪炮、导弹、飞机汽车。

当然不都是素描,他更擅长的是儿童简笔画。

反正他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天才,至于天才在哪里,目前舒不知自己还没有发现。

坐在他对面那个一直喘着粗气,浑身肌肉,相貌如同“做旧”了的家伙叫权易朗,无论如何也难以让人相信,他只有十八岁。权易朗跟故意延迟报道的舒不知一个寝室,这个拗口的名字被舒不知心里偷偷鄙视的叫做“泉一郎”。在住进寝室前把他领到这个酒桌上,只是为了显示自己有一个“土豪”朋友而已。至于性感女王范儿的毕月华,是自己玩微/信“附近的人”随便加上的,哪里知道对方如此漂亮,却又如此放荡,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跟自己来到了荒郊野外度假村,舒不知那颗已经快19岁的处男之心早就蠢蠢欲动。

“对了冯筝,高考试卷是怎么弄出来的?”虽然从来不想感激这个“伪君子、假朋友”,舒不知却还是对高考真题的来路很感兴趣。

冯筝安抚了一下被舒不知笨拙的挑逗惊的满笼乱窜的小燕子,然后回答:“我猜的。”

舒不知一股无名火往上撞:“我怎么这么厌恶你那张装着莫测高深的脸呢?那是国家高考的真题啊,你凭什么猜的?”

冯筝的表情如湖水般的平静:“就凭我知道的,很多。”

毕月华看着冯筝,仿佛要看穿这个人的心一样,也用平静的语气问:“你都知道些什么呢?”

冯筝端起酒杯,望着杯中酒,仿佛望着情/人一般忘我:“能知我之前,亦能知我之后。”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就是说,他通晓自己出生前的历史和自己辞世后的未来。

舒不知怒极反笑:“别人都笑话我的想法跟正常人不同,我看你才是个每天说着疯话的精神病,不就是通过你强大的关系网搞出了高考真题么?竟然又开始装算命的。你说的‘知你之前’的意思,就是你知道你上辈子的事情喽?请您泄露一下天机,可否?”

冯筝竟然点头,说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前几世,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此话一毕,毕月华眯起了她那双迷人的眼睛,而权易朗的喘息声更重了。

舒不知的喘息声也更重了,他嚣张的敲着桌子喊:“别跟我玩煽情的基情无限,我身上没有你这个富家公子哥需要的东西!”顿了顿,他仿佛反应出了什么,继续问道:“你说的那个‘知你之后’很有趣啊,莫非是说你知道你自己升天之后的事情?请说说,你死了之后,我会如何?”

冯筝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用非常磁性的声音如催眠般说:“我之后,你会回来。”

舒不知做了一个晕倒的动作,嘲笑着说:“原来你喝多了是这样的,装诸葛孔明知晓身前身后千年事。这个笑话很冷你知道么?而且一点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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