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二这些日子心情愤懑,不止是因为那登徒子这些时日都和姐姐睡在一起,还因为姐姐无条件地维护他,这让他火气无处撒,常常挑衅燕天明,却每次都被燕天明随手就扔飞,实力差距太大,听师父说,那家伙都快突破到筋膜境了,他就更不是对手了。柳小二一气之下就在山林中不出来了,玩命地修炼。
皇甫书对此感觉倒是挺好的,依依心情每天都很好,每天教授依依医术时事半功倍,让皇甫书老怀大慰。
晨曦微亮,柳依依缓缓睁开眼睛,桌上热气腾腾的鱼片粥跃入眼帘,闻着鱼片粥的香气,依依满心都是幸福的充实。
“依依,醒啦。”燕天明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走了进来,将馒头放在桌上,来到床前,吻了吻依依的额头,让少女羞得满脸绯红。
这些天虽然一直和坏人睡在一张床上,坏人除了偶尔对她动手动脚之外就真的没有越过雷池一步,这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依依在松了一口气之后有些莫名的失望。
虽然和燕天明一起睡了十多天,但是每天早上看燕天明为她做早餐,还有起床时的一吻,依依都会羞答答的,满心幸福。
春日的暖阳,仿佛照在心上。
吃过早餐,燕天明又**了依依一会,直到少女一脸羞恼才哈哈出门,继续去练功。
村外山林中,燕天明提刀站定,脑海中流淌过折影步的口诀,脚下熟练地动了起来,身形飘忽,忽左忽右,在树木见腾挪,影子仿佛随着变幻的脚步而湮灭在光影间。
折影步。
这是燕天明从武门中选出的一本秘籍,之所以不继续选择刀法,是因为天九阳说他身法粗糙,许多时候与人对敌只能硬拼,很不灵活。
燕天明练这折影步已经大半个月,凭借着过人的悟性和勤奋的苦练已经渐渐纯熟,与人对敌时已经可以圆熟用出。
除了折影步外,燕天明这些日子在天九阳的指导下,锋锐刀意和霸道刀意都已经是二重楼后段,整体刀意已经是二重楼巅峰,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跨入三重楼,三重楼的刀意已经拥有很高的杀伤力了,要知道炼气第三重真气境的洗云门主也不过是三重楼剑意罢了。燕天明在锻体境中就有如此强大的刀意,的确是惊才绝艳。
玉府内的宗师气象被燕天明再度吸收了一成,各种各样的感悟充斥心间,气象反馈体魄,境界疯狂上涨。
已经可以突破到筋膜。
燕天明坐在山林间,闭目运转大玉阳,大玉阳溪水流淌过如晶骨骼,不断地纳入皮肉。
燕天明的皮肤通红,如同被火焰炙烤的铁块一般,浑身弥漫着腾腾的蒸汽,将燕天明的身躯掩盖了起来。燕天明神色痛苦,全身皮肤刺痛收紧,仿佛全身上下扎满了钢针一般。皮肤和血肉间有些奇异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皮下生长。
体魄根基越扎实,要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就越难,体魄修炼就像盖高楼,越高越难盖。
燕天明浑身近乎虚脱,内力也迅速消耗,没想到内固境级别的内力也无法支撑他突破。燕天明咬了咬牙,吃下一颗金风丹一颗玉露丹,药力发挥作用,气力和内力迅速恢复,一些逸散的生气被木宫吸走,再度多了三颗小草,药力没有一丝浪费。
筋膜迅速生成,燕天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突破到了筋膜境,拥有了一层皮膜。
距离他突破到壮骨境,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想到曾经的摸爬滚打。
恍然如梦。
燕天明定了定神,拿出虎魄,一口吞下。
突破了壮骨境,自然能吃虎魄。
熊力猿臂虎骨象皮龙胆。
燕天明合上眼皮,无悲无喜。
又将会是一场瑰奇的迷梦。
有猛虎在体内睁开凶悍的双眸。
咆哮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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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国滁州,天字大佛,观潮顶。
滁州沿海,天字大佛不知何时便存在,在乾国立国之前,便存在于此处,而观潮顶,则是天字大佛的最高处,坐望浩淼如天境的天望洋。
观潮顶上有一块石碑,刻着“我坐佛顶观大潮”七字,相传是当今天下高手榜排名第二的棍佛所刻,在这七字旁边还刻着一行小字,写的是“禅心褪尽,不渡苍生,佛前叩首七十载,方知佛在脚下笑,可笑可笑”,这一行字不知是谁所写,有人推测是枯僧禅不尽,有人推测是西原那密宗大磐,还有人猜测是大玄的佛首。
一青年一老仆站在观潮顶上。
眉目桀骜的青年站在石碑前,手中的繁星枪直指远处滔滔天望洋,对身旁的老仆傲笑道:“老福,这世间人和事就像天望洋浪花,起落后再无踪迹,而我就是那礁石,会被无数人铭记,总有一日我会踏上天下第一高手宝座,让这世间的武人尽数败于我的枪下。”
老仆一直都叫做“福”,在他少年时他是福子,在他青年时他是小福,在他壮年时是大福,而现在他老了,也成了老福,老福是个无论何时都呵呵傻笑的人,听到自家少爷的豪言壮语,紧了紧背上的两条名枪,呵呵傻笑了几声。
他只是为少爷背枪的仆人,虽然少爷十分桀骜自傲,但对他们这些仆人永远是面冷心热,老福还记得当年他犯下大错,被雷霆震怒的家主丢下千丈峰,是少爷为他求情,才让已经奄奄一息的他得到了家主的救治,才活转了过来。
老福总是会想到少爷的惊才绝艳,即使在那个北疆第一庞大的家族中,也是内定的继承人,他很看好少爷,所以想到这里都会呵呵傻笑。
一主一仆对着天望洋云淡风轻,在他们背后,则站着数十东南江湖武人。
气机泛滥,最低也是练气境第一重,最高已是炼气第五重罡气境,在远处甚至还有两名宗师高手压阵。
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对付这一主一仆。
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那来自北疆的桀骜青年在东南说了一句话,侮辱了所有东南的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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