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二话不说将孟婆狠狠地揍了一顿,又到彼岸花那边拔花了!”白无常一口气憋住说完。
说完后,就更似人一样吐露着自己的长舌头,像狗一样喘着。
见阎罗闻言愣怔了一会后,非但没有惊讶,反而还很高兴的样子,黑白无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大人,您好像……很高兴。”
“本座当然高兴,这样起码证明,她仍是惦记着。”
哪怕是怨,是气,她也是记着。
阎罗笑呵呵地望向彼岸花海的方向,想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乐此不疲的在拔着花儿,他脸上的笑意就更大了。
包括被打了的孟婆,这会也是笑嘻嘻地给过奈何桥的亡魂发着汤。
都说过奈何只需一碗,可今日大家瞧着自己的二三四碗,一时间都是有些怀疑,这位孟婆的汤是掺合了水了。
不然自己开心记忆没忘,望着孟婆的笑容,反而更加感到更加开心了呢?
以至于今日投胎的亡魂,都是乐呵呵的。
亦不知道过了多久,待收到莳泱离开幽冥界的消息后,阎罗顿了顿,回到了自己的阎王殿中。
如当初一般,只当送走了小龙儿,只是自己的身份,却是降位了。
看着自己桌上多了一袋子暗红色的干花,阎罗一怔,随即便是忍不住落下泪了。
“伯伯,伯伯!待日后,小龙儿定然帮你铲除这些彼岸花,给你泡茶喝!”
如今,彼岸花尚在,但这茶的承诺,倒是应上了。
袋前,还有着小姑娘歪歪扭扭地画上了一株彼岸花。
·
“玉竹,这样…不妥吧……”
华陵京都内,在凤锡不过继位三日的时间,与闻人玉竹的大婚刚过,凤锡桌子上所收的请求他纳妃的奏折比正事的还要多。
而自家小女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那些大臣推上来的画像,然后闹腾着要帮他选妃。
这让凤锡一阵头疼,又是觉得,小女人定然是生气了。
想着开过荤之后自己的确有些孟浪了,便同闻人玉竹好好道个歉,谁想,她真的是认真的。
要认真帮他选妃。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不睡人家,你可以让那些美人儿陪我呀!放心,我肯定给你把好关。”
闻人玉竹说着,便朝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又一脸猥琐地看起了画像,甚至,还要她宫中的宫女太监们一起看。
孰可忍,绝不能忍。
想到之前小女人在乎女人忽视过自己之事,凤锡大步上前,越过桌子直接将人大恒报了起来。
猝不及防地失重感,让闻人玉竹下意识地就丢掉了手里的画像,扶住了男人的手臂。
抬头看着男人又逐渐化为狼的目光,闻人玉竹咽了咽口水,怯懦道:“你,你干嘛?”
她不就是看个女人吗?
而且,她还很体贴地帮他选女人嘞!
凤锡抚过她的脸,冷眼往那群宫女太监们一扫,众人便是很识趣地撂下了闻人玉竹,默默地退下去了。
“哎!你们别走啊!我还在这呢!敢丢下我,本宫要罚你们洗恭桶!”
看着小女人的咆哮之举,眼睛却不敢望向他,凤锡不禁觉得好笑。
轻轻掰过闻人玉竹的脸,凤锡如同品茶一般,轻抿了一口那朱唇,眉眼一弯,凤锡往内室走去。
被丢上床的那一刻,闻人玉竹还在喊道:“喂!我是医师,我告诉你,纵欲……唔!”
话都没喊完,便没有了下文。
溃不成军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男人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自己付出了腰疼的代价,闻人玉竹总算是迎来了自己期待的选妃之举。
只不过……
凤锡不在,看着旁边坐着郁郁寡欢的凤琰,手上还提着个灯笼,闻人玉竹无语了。
“大白天的,你点个灯笼干嘛?”
“等泱泱回家。”
“……那你回府去等,这选妃你凑什么热闹?”
“大哥说,要我看着你。”凤琰无神地望着前方,淡淡说道。
自己心里更是知道,凤锡此举,亦是让自己走出来。
但是,他仅有的一个心,已经让小姑娘带走了,又如何,正眼瞧上别的人?
闻人玉竹也是想到了凤锡的打算,但更多的,还是知道——
那男人也是真的让人看着自己不要乱来!
忿忿地揉了自己一把酸疼的腰,闻人玉竹朝福乐摆了摆手,“行了开始吧。”
反正,就凤琰现在这个样子,她要做什么,他还真拦不住自己。
自己不就爱看美人这么一点乐趣嘛,又没做什么,至于么?
若是小乞、秋漩还有季涟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的话,定然是要哭着告状了。
娘娘,您这三天,光是偷看我们洗澡,就已经有不下七回了!
皇上每次来找您的时候,咱们三个定然有一个被您抱着睡的!
看皇上当时的目光,是分分钟想把她们砍头了!
主子发言,福乐点了点头,上前走到了廊桥处,喊道:“宣正二品兵部尚书家嫡女,前来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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