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鹤稹对于自己体内这股力量就更加好奇了。
要不是他能确认自己真的是雪鹤妖,他都以为,自己是这魔族之人了。
鹤稹晃起自己手中的魔笛,挑眉说道:“你说这个吗?我刚学会修炼的时候,就有它了。”
关于应龙的身份,鹤稹选择了隐瞒。
“当真?”荆睢狐疑地看了鹤稹几眼,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他来。
可看到他眸中那一抹瞳色,和能真的清楚感应到鹤稹身上纯粹的魔息,荆睢一时间也没法找到理由来反驳他。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使用的是魔力,魔王身上的也是应当这样。
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魔王身上的力量,是与生俱来的,与光之力相违的暗。
若要深究,魔王用的,亦应是自然之力。
而他之所以能认出鹤稹的不同,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魔王未出,他一时也没法下结论,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有什么身份。
想罢,荆睢朝鹤稹说道:“我看你与魔王殿下都是一样,你要不…就留在魔界?我可以对你从前所做之事既往不咎。”
天帝这时也不禁感到疑惑,跟荆睢打交道的经验让他知道,这人绝对不是这般大度之人,除非,鹤稹身上真的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而且,荆睢三两次都是提醒着跟魔王有关,让天帝·不由得想到了被自己亲手送进炼狱的兄长,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天帝忽然也朝鹤稹抛出了条件。
“鹤稹,朕也不怕告诉你,朕现在的确是想救魔界于这糟糕的环境,你也看到了,这般的环境,若是不解决的话,难道让魔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再生事端吗?”天帝说的大义凛然,甩了甩袖子,他继续说道:“不如这样好了,朕看你也与这魔界结缘,你一个妖,活了这么多年,想法定然是跟莳泱他们冥顽不灵的人不一样的……”
“朕可以许你上神之位,只要你跟朕站到了统一阵线,朕,定当不会再追究你往日之责,如何?”
毕竟,鹤稹那把笛子的厉害,他也是见识过的了,现在他尚且不知道天道到底只是让自己回不去天界那么简单,还是彻底失去庇护。
若是彻底失去庇护的话,他就会跟他们一样,生死由命了,就连那自愈能力,也是只能靠自己了。
所以,与其多一个敌人,还不如尽量将本该是敌人的人拉拢过来。
况且,鹤稹在莳泱他们那些人当中的地位,可是不轻。
“上神?”鹤稹闻言忍不住笑了,睹着天帝又露出了那志在必得的表情,他直接回拒道:“上神之位,哪有妖当的舒服。天帝陛下,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吧。”
除了那些仍在追求着长生不老,妄图称霸一方的人想着渡劫为仙,还有谁觉得当那神仙是好事的?
就连天界的神仙们,也都觉得当神仙累极了罢。
天帝是如何觉得,他对那位置感兴趣的。
大抵是鹤稹面上的嘲讽太过明显,天帝又是忍不住发作了,看向荆睢,他狠厉道:“荆睢,朕看这不时好歹之人也不会答应你的,若是今日放他走,咱们怕是没有准备好,他就会带着莳泱那帮人过来搅浑了!”
闻言,荆睢皱眉朝鹤稹看去,问道:“当真不允?”
“当真。要打便打。”
鹤稹沉凝着一张脸,将手中的笛子放到嘴边,刚一吹响,还未等荆睢和天帝的攻击先到呢,顶峰处的魔王之室却突然绽放了光芒,映的天帝和荆睢完全睁不开眼,用手格挡在了面前。
好不容易等光芒散去,能看见的时候,面前的鹤稹已经是不见了。
对此,荆睢眼眉一凛,忽然朝顶峰的方向跪了下来,嘴里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随即,他面色有些不好,对天帝说道:“天帝还是先回去罢,本将军与你的交易如期,但那位鹤稹…魔王庇护之人,下次再遇到的话,恕我不能动手。”
不仅他不能动手,他也不能让天帝和魔族的人对他动手。
刚刚那个情况,就是已经说明了,魔王对此是不满的了。
至于究竟是对他和天帝商议之事不满,还是对他们攻击了那位鹤稹不满,就不得而知了。
在他看来,魔王殿下一直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
魔界大大小小的事情,即便他在沉睡中,也瞒不住他罢。
·
鹤稹同样被那所白光所影响,再睁眼时,自己已经是身处在一片黑暗当中。
脚下不知道踩在什么东西上,忽而听到一声闷哼声,鹤稹整个人都惊得飞了起来。
拧眉盯着下方,只见两道红光忽闪忽闪地在自己面前,鹤稹正要上前察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时,耳旁破风声袭过,自己完全来不及反应,就感觉重物压在了自己身上。
可回头看去,除了一片漆黑,自己又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咦,本座的分身,竟然落在了你那?”
忽而,鹤稹听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还透露了慵懒之意。
鹤稹闻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谁?”
“我?本座还感到奇怪呢,竟然能使用本座的魔笛。”
“你的魔笛?”鹤稹闻声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笛子,噔时惊愣道:“你,你是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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