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冷月叹道：“既然您都已经猜到，那我们再说出来罪过多少能轻一些。倒不是我们不想说。”言下之意，自然是肯定了秦朝的猜测，间接说明她师父确实是大宋的公主，只是因为透露这个情报的责任太大，她们都不方便直接说。事实上，就连她们师父都从未跟她们直接说过公主的身份，同样是间接地表露。
秦朝哈哈一笑，道：“假假真真。那快活王只能在地下称王，而你们师父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不是皇子皇孙就是王子王孙，你们的小师妹或许也是那样。却都与那快活王行为相反，都不愿显露真实的身份。真真假假。真有意思！”
凝霜道：“我们也曾怀疑过，但不敢肯定。”
冷月道：“那快活王据说比真正的王爷过得还快活百倍，只是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因此他更加地痛恨官府占着茅坑不拉屎。”
秦朝道：“你们俩应该也有不低的身份，不然很难取得朝廷的真正信任。”
凝霜摇头道：“我们是从小培养的孤儿，中途按各自的兴趣和特长分开，并经历层层考验……”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说过界了，最不该说的说了。按理说，经过严格训练和考验的她们不该出现这样的事情，不得不怀疑是秦朝暗中对她们动了什么手脚，虽然她们从未放松过提防，并未抓住任何的证据。事实上，她们猜的既对又不对，秦朝虽然没对她们动什么手脚，但她们确实是受了秦朝的影响，说浅显点是精神力在做怪，说深入点是心灵的力量，就像大部分的双胞胎姐妹，天生拥有很强的心灵感应。盈盈和吴圆圆母女同样有，但那属于比较特殊的情况。普通的母女虽然有，但都远不如她们的心灵感应强大。这种心灵的力量不但人类天生拥有，就连普通的小动物都天生拥有，区别主要在于大小和对象，比如说亲人和朋友间自然比陌生人强，知心朋友间自然比普通朋友强。虽然这种力量很常见，但大部分人都视而不见，而秦朝在没有修炼内功之前就已经开始认真研究，从各种假设开始实验证明，层层深入。不过这种力量实在是太难掌握，秦朝认为自己现在掌握的程度，不会比书里面段誉前期对六脉神剑的掌握好多少，偶尔很灵，偶尔不灵。与书中那个段誉不同的是，秦朝对精神力的掌握还算不错，说高级或许算不上，但基本的加快思维、放慢视觉、精神扫描及透视都已经基本掌握，很少再出现失误。就拿两女脸上的面具来说，戴不戴其实对他没什么影响，心念一动，目光即可透视而入。
静了会儿，凝霜等不及，只好接着说道：“与八大王对应的是‘八大美人’。”
秦朝默然点头，暗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以柔克刚。”
凝霜续道：“我们师父在‘八大美人’中排名第七，排名第八的那个是您的邻居。”
秦朝怔了怔，问道：“你说的是紫竹神尼吗？”
凝霜道：“以前是，现在不是。现在不少人都以您的《养生经》为标准，改了新称号。”
秦朝略微加重语气道：“紫竹道人？”
两女摇了摇头。
凝霜微微一笑，道：“这个比较难猜。因为她是佛道儒三修，遇上道人叫道人，遇上佛人叫佛人，遇上儒人叫儒人。佛人和儒人的称号争论不清，有的说僧人更好，有的人说罗汉才对，有的说儒生更好，有的说儒士才对，有的又说儒士太低，至少应该改为大儒，有的说那样不好，不如儒君恰当……说不完，不说了，太搞笑了！”
冷月道：“争来争去，不知道在争些什么？像‘八大美人’的排名，其实除一二三名外，其她相貌和武功都差不多，但谁又不想排名更高？谁又喜欢排名更低？”这话显然是一语双关，言简意深。还有句话到了嘴边没吐出来：“就像您家里那位，公认是天下第一大美人，我那小师妹就觉得很不服气，心里不太舒服。”
秦朝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道：“有些排名我不感兴趣，但有些排名我也无法免俗。既不是样样都与人争，又不是样样都不争。”
凝霜道：“这些对普通人得严格保密，对您自然没有那个必要。‘八大美人’自然不可能凭空而出，各代表一方势力。我们是属于大雪山雪山寺，紫竹师叔是属于东京城观音院，往上依次是，普陀山灵石庵、九华山青莲学府、盘龙山小净念庵、五台山大净心庵、岳麓山岳麓书院。排在首位的是峨嵋山慈航静斋。”
秦朝惊呼道：“慈航静斋！”语气特别地重。但转眼又恢复正常，笑了笑，说道：“听闻慈航静斋每代只有一个正式传人，修炼《慈航剑典》，不到‘剑心通明’的境界不准正式下山？”他不由想起了《覆雨翻云》和《大唐双龙传》两本在另一个世界很红的，就算在那两本同一个作者写的里面，对慈航静斋的描写都存在着很大的不同，何况现在又相隔了一个世界，不同之处自然更大。
凝霜原本担心自己说得太多，透露了不该透露的情报，听了这话，顿时大松一口气，心道：“养生堂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传说自然不可能实现，但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他在这方面的能力确实神奇得吓人。最气人的是，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让我们多讲一遍。不过，若不是他拥有这么爱打听情报的习惯，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的情报？这些情报对某些人不是什么秘密，不代表对其他人不是秘密。养生堂主从某些地方获得不是秘密的情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或许就成了严格保密的重要情报！就拿我现在说的这些来说，对我们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但除了我们和养生堂主外，又有多少人知道？”她这个猜测已经属于事实的一部分，但她不会让秦朝证实，永远只能是猜测。只是目前对她而言，这个猜测足够她甘心透露更多的情报。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耳边已经传来冷月的声音：“先生说得不错，慈航静斋虽然是中原武林的圣地之一，但正式门人确实只有师徒两个，世代单传。”
秦朝想问：“武林中还有哪些圣地。”却又没问。他猜测，所谓的圣地不过是拥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先天强者的势力，有就是，没有就不再是。或许还得加一个条件，不能是像自己这种伪先天强者，必须拥有真正的先天真气才行。这些条件说难也难，但针对整个江湖来说，似乎满足这条件太多。‘八大美人’和‘八大王’都拥有黑榜以上的实力，似乎也是圣地的实力。这圣地未免太多了，因此只能说它们是准圣地。真正得到认可的圣地应该不多，应该还拥有培养先天强者的能力。少林寺和大理天龙寺不是才怪，只凭少林七十二绝技和六脉神剑就已经足够。密宗只要有了活佛，好像就已经有了资格。既然连密教的密宗都有资格，道教的圣地龙虎山自然不会没有资格。但张天师一脉或许根本不在意这个资格，或者说不要这个资格，认为这武林圣地之名反而降低了身份。
谁才是武林中最大的圣地呢？
秦朝突然想起秦始皇统一天下前，剑圣曹秋道所在的稷下剑宫。突然很奇怪以前怎么没去想，而且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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