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嫣虽然推测主人不会像其他男子那么害怕身边的女人心高气傲,但早已扎根在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却正好相反,此时见主人只稍作思考就答应了下来,并让她到秦夕落那儿取毒功秘笈,顿时感到有些难以接受,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爷您难道不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为什么不?”秦朝笑了笑,道,“无才罪就小,罪小德就高。但这只是比较消极的做法,只能说及格,算不上高明。”
苏晓嫣从没听过这种说法,好奇心大增,忍不住又问道:“主人不担心我们才能高了不好管理吗?”
“管理?”秦朝笑了笑,反问道,“你们自己就不能管理自己吗?你们想走在三个月内不走干嘛!不想走,本领越高对我的帮助越大。如果我自己不努力,将来让你们大失所望,管不住你们又能怪谁?”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何必知心?”秦朝静思了一会,才道,“但求对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人都会变?”
“万变不离其宗。”秦朝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变未必就很好,变未必就很坏。”
苏晓嫣终于发自内心地点头,很是感慨地道:“是呀!奴婢原本对未来的生活很担心,不知会变成什么糟糕的样子,现在才知道,变未必就很坏,也能很好。坏人、坏事能变成好人、好事,好人、好事亦能变成坏人、坏事。因为四周时刻都在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所以自己也必须变化才能适应过来。就怕变着变着,自己都开始不认识自己。”
秦朝苦笑道:“我就觉得自己这几个月变坏了许多,就连洗澡都不用自己动手。开始还很不习惯,现在已乐在其中。”
苏晓嫣道:“这算什么?奴婢以前洗澡也很少自己动手。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如果公子爷您能允许奴婢服侍,奴婢同样会感到很开心。”
秦朝白了她一眼,道:“你若能快点把身体养好,自己能给自己洗澡,我就谢天谢地。”
“书房也是重地,你就别抢阿碧的饭碗了,抢来抢去,对大家都不好。”这句话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苏晓嫣嘻嘻一笑,暗道:“奴婢不抢,她们就不抢吗?抢来抢去才有意思。书房就算再怎么重地,得到了也就没什么意思。就算不抢,换一换工作也很不错呀!主人只想简单解决,以为无事最好。那母老虎什么都不懂,若是换了奴婢管家,肯定不是现在这个冷冷清清的样子。不过以前的生活热热闹闹,每天戴着各种面具,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次奴婢没事找事,不但害了自己,还害得主人功力下降,难怪主人说什么‘谢天谢地’!这次恐怕被奴婢给气得不轻吧!哈哈……谁让你不理奴婢,一天盼到晚,却难得跟你说几句话,反不如躺在病床不动,至少还能得到你的关心。”
日月如梭,仿佛只眨了一下眼,苏晓嫣的重病就到了十日前。
还施水阁中的武功秘笈虽多,能让秦朝感兴趣的却已经极少。他早就想去王语嫣家的‘琅嬛玉洞’,见识一下无涯子和李秋水收集的武功秘笈,因为不想惹上王夫人李云萝才犹豫至今。他终于决定不再瞻前顾后,不见识一下总是个遗憾。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若为了区区一个李云萝而放弃如此多的武功秘笈,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秦朝只知‘琅嬛玉洞’在种满山茶花的‘曼陀山庄’,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他在‘曼陀山庄’刚搜寻一会,就见到几起用人肉作花肥的恶事,想管又不好管,怕招惹了李云萝,从此脱不得身,不管又不舒服,只能想办法快点办完事,早点走开,眼不见为净。再想想,那些被当成花肥的男子,大都是些家里有妻子,还在外头沾花惹草的负心汉。如果要管,就连这些也得管,才算真正的管。但现在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三妻四妾,管不住自己,还管别人!
最关键是,人肉花肥的根源在于李秋水的女儿李云萝,如果不帮忙解决她的众多烦恼而惹怒她,只会让更多的人因此而受害。就像镇南王段正淳没法一直满足她的欲望,而她又不可能一直控制住段正淳,便只能把气发在这些负心汉身上。秦朝不愿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好心办坏事,害人害已。不管是用人肉做花肥也好,做包子也罢,现在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这种恶事可不只是发生在眼前。前些日子,他在捣毁那两个大强盗窝时,就曾见过和听过不少,有的比这还恶劣。
理智上他很不想管,情感上却很难控制得住。
身影闪动,秦朝直接用大手印推开门,闯入李云萝的卧室,一指点晕了她。
皱了皱眉,考虑半晌,最终还是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展开凌波微步,踏水远走。
在附近找了个无人小岛,将她放下,一指点醒。秦朝转过身子,背对着她走了几步,沉声道:“今日多有得罪,只为一件事,希望你以为别再拿人肉做花肥,少做这些害人害已的事情。”他想转过身来,理智上不让,因为李云萝的身材和相貌杀伤力太大,让他担心感情再次压过理智。刚才抱着李云萝时,他已经忍不住犯了几次错。虽然那些错加在一起都微小之极,但对在女色方面向来自制力过人的他,已经是从没有过的大错特错。
李云萝满脸好奇地打量着他,回话道:“你让我别做,不如干脆杀了我,让我想做也做不了。杀一人,救无数人,不正是你们这些自命侠义之辈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秦朝淡淡地道:“杀你也不急于一时。”这一次,他理智上想捂住耳朵,不再听那魔鬼般动听的嗓音,感情上又不让。同时,他想起李秋水的‘传音搜魂大法’,心想:“只要李云萝能学一学,稍微入门,恐怕就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幸好今天遇上她,不然仓促间遇上李秋水,那就不是一般地惨。说不定,只说几句话,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为李秋水的傀儡。”
李云萝在不经意间暴露出一个非常重大的秘密武器。她自己却丝毫不知,也不懂得深入利用这与生俱来的天赋,反而一脸得意之色,语气轻松地道:“你刚才施展的是凌波微步,我就算昏迷也知道。”
秦朝冷哼道:“知道也好,省得我多费口舌。”
李云萝道:“我还知道你绝不会杀我。”语气十分地坚定。
秦朝愣了一下,冷冷地道:“我确实不会杀你,但我可以把你脱光衣服挂在城门口。”
啪!啪!啪……
李云萝不停地鼓掌道:“这主意很不错呀!我以前怎么就想不到呢?”
秦朝一脸郁闷道:“你怎么不怕?”
李云萝掩嘴娇笑道:“你路上连我毫毛都舍不得动一分,好像那是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我现在让你来脱光衣服,你绝对也不愿做,更别说挂起来示众。你这种正人君子我虽然很不喜欢,但并非不认识。”
秦朝急声解释道:“我就算再正人君子,也是为了你女儿,可不是为了你这心肠狠毒的老妇。”他情愿被李云萝记恨,也不愿被她喜欢。他知道,女人对男人说很不喜欢时,反话的可能性更大。
李云萝愣了半晌,忽然自言自语道:“你怎么不去找她,却来找我?”这些表现和言语大大加深了秦朝心中不好的预感。他想了想,狠下心,据实说道:“我是为了‘琅嬛玉洞’,可不是为了你。只是实在见不惯你拿人做花肥的行为,只好找你来说说。虽然我知道劝不了你,但至少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心里多少能轻松些。”
李云萝道:“你年纪这么小,武功就这么高,还需要‘琅嬛玉洞’内的那些破烂秘笈吗?”
秦朝朗声道:“你父母当初武功也很高,生下你的时候也很年青,不也满天下搜寻武功秘笈吗?不然‘琅嬛玉洞’从何而来?比起你父母,我现在显然轻松了许多。既然连你父母都很珍惜,我又怎么能不珍惜?”
李云萝道:“那些秘笈真不怎么样,不然我努力学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被你擒拿?”
秦朝微微一笑道:“就算你武功再高一倍,结果也是一样,这与武功无关。你父母收集它们是为了自创一门最厉害的武功,我现在还不敢有类似之想,但多长些武学知识总是件好事。”
李云萝扑哧一笑道:“你这人年青得很,却一幅与我父母很熟的样子。就连我都记不太清楚父母的样子,你不可能与他们很熟。”心想:“我父亲到底是谁,恐怕连娘都不清楚,更别说我,更别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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