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玄霜庄的见识,使秦朝醒悟顺其自然的道理,否则便会比段正淳还吃力不讨好。
秦朝修炼还不到一个时辰,就练成了北冥神功第十四层,使下面的宝贝枪儿也拥有了吸人几力的能力。同时拥有了在小范围内控制宝贝枪儿长短、大小、吸力、喷力等附带的能力,比外功高手控制肌肉变化还轻松自然。
秦朝原来的担心一半错一半对。对的是,性欲确实大增。错的是,性能力也大增,控制力也大增。总的说来,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突然一下想起了‘修罗刀’秦红棉。她的身体天生敏感过人,所以经不起挑逗,很容易变得淫荡。修炼武功使她的身体加倍敏感,却也同时增加了她对身体的控制力,利远大于憋。不然她在感情上对段正淳再坚贞也没用,因为身体太容易背叛感情,理智有时候会敌不过本能,比如说喝了酒之后。
以前秦朝也担心过妻妾过多难以应付,没想到武功连这也一并解决,心想:“就凭这一点,是男人就该多练练武功。想做和尚也得多练练武功,想禁欲时才有能力禁得住。想和帝王一样美女如云也是,否则想纵欲时纵不了就糟了。”
从男人的修炼,不难推导出,女人修炼至类似的穴道时,由于身体结构的不同,得有男人辅助才能圆满,否则很可能会留下影响一生的隐患。这让秦朝很为难——以巫行云的修炼速度,那一刻恐怕很快就会来临,到时不得不结合成夫妻才行。到时想让木婉清不吃醋,太阳从西边出来也没有,恐怕只有同娶才能化解。两场不得不仓促的婚礼,始终是个不完美的遗憾。还有王语嫣,怕是不得不放下了。
秦朝又喜又忧地赶到当初与阿燕分手的地方时,发现阿燕正打着哈欠在等他,身子被冷风吹得缩成一团,他心里既感动,又歉疚,跳上船,柔声道:“早上外面很冷,下次不必这么早,记得多穿件衣服。少穿些是可以突出人体美,给人留下美的印象,但我们之间不必这样。你身体这么脆弱,再这样下去太危险。”
阿燕很开心地笑道:“奴婢勿不怎么冷,也才来不久哩!”
秦朝知道以她弱不禁风的虚弱身体,绝不可能不冷,急忙上前把左手抵在她背心,又输了一道精纯的北冥真气给她。
阿燕觉得从后背到全身都渐渐暖和了起来,心里又甜又酸,流着泪道:“都是奴婢不好,害得主人消耗宝贵的功力。”
秦朝笑道:“别傻了。你为我吃了苦,我为你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阿燕又哭又笑道:“这算什么子苦?”
秦朝道:“别说这些了,早点回家,早些睡觉。”
阿燕点头称是,虽然有一肚子话,却没再多说半句,匆忙划动小船,顺着昨天来的路驶回。两人经过昨天采红菱的地方时,被几个手持棍棒的男子挡住。秦朝猜他们多半是在此搜捕盗红菱的小贼,不想争辩,不等他们开口,先一步抛出了几个买路钱。众人见他衣着华贵,不敢太过分,连忙笑着放行,满嘴道歉的话。秦朝冷哼一声,又抛出几个铜板算是对他们识趣的奖赏。等走出了很远,阿燕才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向秦朝解释道:“昨晚没看清楚他们早在那儿设了机关,真是可恶!”
秦朝不以为然道:“既然吃了他们的红菱,给些钱也是应该。”
阿燕气愤道:“那些都是野生无主之物,他们不但强行霸占,还故意让别人吃了再寻麻烦,卑鄙、无耻之极。”
秦朝道:“就没人教训他们吗?”
阿燕道:“有是有,不然他们刚才哪里会这么好说话。但教训了之后还是死性不改,反把气都出在弱小的人身上。”
秦朝有些郁闷道:“像这种身上半点内功都没的小虾米,我都懒得教训,但若不教训一下,心里的气也难顺,这也算是欺负弱小吧!”
阿燕扑哧一笑道:“公子爷肯教训他们,都是抬举了他们,怎么算是欺负弱小呢!”
秦朝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叹道:“小混混比老鼠、蟑螂这些害虫还可恶百倍,也难治理百倍。惩罚轻了无用,重了不好。不惩罚也不行,那样会导致社会治安急速下降,老百姓生活不得安宁,人心败坏,道德沦丧,罪恶横行,百业荒废。以至动乱四起,小乱一多,就成了大乱,一发不可收拾。若有水早、地震等天灾降临,就成了群雄逐鹿之局。”
阿燕瞪大了眼,讶道:“原来他们的危害有这么大呀!可恨那些贪官污吏只要收了他们的好处就行,哪里管这么多哟!”
秦朝苦笑道:“中原可真是‘礼仪之邦’啊!所谓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恐怕主要就是这么从小往上送礼层层累积起来的吧!”
阿燕掩嘴笑道:“公子这个‘礼’字说得可真好,比奴婢说的‘好处’动听得多。”
秦朝苦笑道:“‘礼’字原意是很好,到了现在却变了味,成了利益与面子的结合体。一群王八羔子,既要贪赃枉法,还要沽名钓誉。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果然是很厉害的硬功!”
阿燕愤然道:“奴婢自己想卖身给公子,却还得向那些当官的送礼,什么道理?”
秦朝道:“若老百姓都可以自由卖身,那富贵人家的奴仆比现在不知会多上多少,朝廷很快就无百姓可用。”
阿燕愣了愣,道:“不到万不得已,谁肯卖身为奴呀!”
秦朝笑道:“你现在还算是万不得已吗?”
阿燕呵呵一笑道:“公子爷乃神仙一流的大人物,怎么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秦朝道:“不久前我还在为挣钱买包子而烦恼。”见阿燕神色,显然生出不少地疑惑和误会,忙加了一句:“这事我身边大部分人都了解,一问就知。”遥想这几个月发生的变化,他自己都觉得太大。
接下来,秦朝不想再多说,直到船上岸,才说了几句,然后分手,各奔东西。
到了城外,懒得走城门费时费力,再次翻跃城墙,扬长而去。接着到大名鼎鼎的‘松鹤楼’吃了顿早餐,才回家睡觉。早餐时,正巧遇上了大词人秦观与几位各界名流,秦朝只多看了几眼,就不再多管闲事,心想:“原以为比现代那些偶像巨星还被追捧的秦观是个潘安似的小白脸,想不到相貌如此地怪异可笑,有点像蜡笔小新。”耳中听到秦观等人聊的尽是些风花雪月之事,既感到可笑,又感到可悲,觉得北宋确实是气数将尽。
一觉醒来,从阿碧嘴中,秦朝得知上午快活楼送了一份通知,说今晚将有一场盛会,有一位绝色美人会在盛会后秘密拍卖。这时他才知道早上秦观那些人嘴里赞不绝口的那位大才女苏晓嫣是出自快活楼,今天将是苏晓嫣的最后一次公开演出,之后马上就会被秘密拍卖掉,从此开始淡出大众的视线,沦为某个人的私人玩物。对外当然又是另一番美好地说法,且虚虚实实地像是蒙上一层面纱,见不清真实就会大增幻想,使苏晓嫣的美名不减反增。这样才能让客户觉得物有所值,没有出冤枉钱。不然才买回家就名声大降,臭不可闻,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就算因为一些原因被捅穿,像她这种名妓给人做妾,大部分人并不会觉得不正常,对她再有好感也只觉得有些遗憾,就连秦朝以前也是那么想。再深入一点,便是羡慕和嫉妒她的主人,恨自己的钱财和权利不够享受这等美妾。懒得往另一个方向深想——妾再好又有什么地位?如果不能给主人增加乐趣和面子,就更加没有地位。说到底只是件高级玩物,出的价钱越高就越要发挥出玩乐的价值。就像李嬷嬷在王家的日子,她自身的条件越好反而过得越比普通的下人苦。主人这个词原本就包含剥削在内。
秦朝若不了解真相,说不定也会像秦观他们一样兴致勃勃地参加今晚的盛会,只为见名动四方的大才女苏晓嫣一面,就觉得不虚此行。而了解了幕后的真相,他只想多准备些银两,今晚力争把她拍下来,对她对自己都好。他觉得在此之前还是不见面为好,免得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东西,心里不舒服。想了想,他觉得若自己亲自去参加拍卖会,很容易又惹上其它的麻烦,倒不如让盈盈代替自己去,自己眼前还是别管太多闲事,专心搜寻还施水阁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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