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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夜泊秦淮(1 / 1)

吴圆圆笑盈盈地道:“娘就算随便练练,武功也不比爹绞尽脑汁差。女儿拥有的条件远比娘那时好,很容易就能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武功虽说不足以纵横天下,但只要不招惹那些高人,不四处惹事生非,自保肯定是绰绰有余。至少在同辈之中,女儿就算不是顶尖也是一流。”语气一转道,“刚才那还是在不计算主人的情况下。这次说因祸得福似乎不好,但说祸大福也大绝对没有大错。这祸就像娘刚才跟主人说的那样,根本在于大宋朝延太重文轻武。武功高的像乔帮主那样被打压,低的像娘的师父那样被控制,不被控制的像咱们这样被欺负。不想被欺负不在于武功的高低,而在于幕后的主人。”

吴夫人哭笑不得地道:“那倒也是。”她知道女儿表面看来已经从打击中恢复,实际上这么沉重的打击,一辈子都难恢复过来。眼下只不过是暂时深深地隐藏了起来,被自己欺骗自己暂时给压入心底深处。这么做对眼前有利,对长远不利,时间越久,中毒越深。可恨明知如此却连自己都无力改变自己,对女儿的情况也只能视而不见,心想:“圆圆的话也不是都错,我们确实也该多花些心思在主人身上。可主人对圆圆都没有什么兴趣,对我这个残花败柳也只是因为可怜……”

又想:“自己到底怎么了?先前最担心的就是失身,宁愿一死,连被男人看一眼都又羞又恼,又愤又怒,浑身不安,现在却几乎完全反转过来。见那些早就跟在主人身边的女人也是一个样,心里才好受些。主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很不好。男女两情相悦,行人伦大道,乃天地正理,不然如何传宗接代?其它再多都只是无足轻重的小问题,想那么多干嘛!”

念头一顿,

吴夫人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急忙转换心思道:“主人那么做肯定是另有深意,奴婢应该好好领会才是,怎么能说主人的坏话呢!就算不是说,想也不能想呀!再说,不做那些事又有什么关系,奴婢本来就不是青楼女子,怎么能因此而怪罪主人呢!那母老虎说主人太宠爱我们,让我们很容易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倒也不全是在胡说八道。但主人喜欢宠爱我们,她有什么资格管?管我们也就忍了,居然管到主人头上……”多想一句,肚子里的气就多一分。等气得受不了,她就与女儿拆招。

玉女金针三十三式对外只有一十九式,名为‘玉女金针一十九式’。每一式都是变化繁复,倘若记不清楚,连一式也不易使全。就连因此而得名的玉女剑宁小雨也只练成十三式。这也是吴圆圆平时最骄傲的地方,特别是在超越她娘的师父宁小雨之后。却不想想,宁小雨低的只是武功,在武学上却至少是宗师级。

玉女金针三十三式的主旨在于变幻奇妙,与华山派气宗那种以气驭剑的法门颇有不同。女弟子臂力较弱,遇上劲敌之时,可凭此剑法以巧胜拙,但男弟子学不学都无妨。因此吴金城学过也没怎么练习。凭吴圆圆此时的功力,似乎还不该练此剑法。某日才十岁大的她和众镖师见父母拆解这套剑法,父亲连使各家各派不同剑法进攻,母亲始终以玉女金针三十三式招架,居然轻易胜过几十门剑法的上千招高明剑招。众镖师瞧得神驰目眩,大为惊叹,吴圆圆央着母亲要学。

吴夫人道:“你年纪太小,一来功力不够,二来这套剑法太过伤脑劳神,再等十年再学才好。再说,这剑法专为克制别派剑招之用,想找到合适的拆招对象可不容易。像你爹那样精于杂学,记得许多外家剑法,别说咱镖局内,连江湖中也难得一见。”话虽如此,不久后吴夫人还是敌不住女人的哭闹,教了她。找不着合适的拆招对象,就自己代替。吴夫人在杂学方面比她丈夫只高不低,除了她女儿,没几个人知道。

以前秦朝不明白开镖局为什么没有想象中那么赚大钱,现在才知道,吴夫人教女儿华山派的武功可不是没有代价,镖局的一半收入得上交华山派,另一半的一半得上交丐帮,再另一半的一半得上交官府。这也是官府衙门与江湖帮派的利益冲突,也是武功的强大之处。而镖局再赚钱也只是喝口汤,并且连汤都不能独享,还得四处打点才行,花钱消灾。吴金城就是仗着自己的武功比大部分开镖局的高,打点得不够,才得罪那么多人。也因为赚钱太多,让人眼红,嫉妒。只是平时隐藏起来,甚至反过来巴结,貌似友好。

平日积累,一朝爆发,势不可挡。

平日没事,一发生就是大事。

按理说,吴夫人在居安思危方面远在一般人之上,不该犯这么大的错误。怪就怪在吴夫人从不得罪人的为人宗旨,对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信仰,这简直是‘人不咬狗,狗咬人。’

经过这一难后,原本吴夫人对自己的过去产生了极大的怀疑,等秦朝点破运气与气运之道后,才明悟过来。

“过去的吴夫人已死。缘份已尽。现在只有盈盈,只属于主人。”吴夫人突然大声宣誓道。

吴圆圆瞪大了眼,不解道:“妈,你怎么?”

盈盈大声道:“吴夫人已经死过三次。不死不生。现在只有盈盈,没有妈。”

不远处,木婉清大叫道:“骚货!狗奴才!又在发什么神经?”

吴圆圆左右瞧了瞧,猛地下定决心,点头道:“不管有没有妈,女儿听娘的。”连她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被木婉清的话给刺激,绝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但她并不后悔,反而感到身心一轻,浑身舒畅。

木婉清正准备冲过去教训她们,人影一闪,秦朝突然出在她面前,双手一展,将她给抱在怀里。

秦朝好不容易才安抚住木婉清,一个人出了门,快步赶往城西三十里外的‘燕子坞’,搜寻藏有各门各派武功秘笈的‘还施水阁’。

这也是他刚到苏州城便买房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还施水阁’真的存在,肯定藏得特别地隐秘,就算把慕容家掀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到得。想找到它,既需要很多的时间,也需要不低的智慧。而且,找到了之后,想把里面那么多的武功秘笈看完,显然需要很长的时间,除非直接搬走,回家再看。但那样的话,得跟姑苏慕容正面冲突,影响太大,非他所愿。

他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把这些都想得很清楚,所以才不惜得罪木婉清也要把阿碧带上,目的就是为了借助阿碧的轻功,帮他多抄些重要的武功秘笈。众女之中,只有阿碧的轻功才能在守卫森严的‘燕子坞’来去自如,不用他分心照顾。就连名震江湖的无量剑西宗旧掌门辛双清,以及在无量宫来去自如的小药叉钟灵,在轻功上也开始不如阿碧。但在其它武功上,阿碧既提不起多少兴趣,也看不出多高的资质。再加上她认字不多,使秦朝对她抄写秘笈更加地放心。这可不仅仅是担心养虎为患,否则又何必教她凌波微步等武功。

说来复杂。

先不说,且不想。

眼前,苏州城的夜晚热闹不在白天之下,酒家林立,歌船往来,画舫处处,丝竹飘渺,秦朝脑中不由闪出杜牧的千古名篇《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忘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秦朝心想:“此地虽不是秦淮,却不下于秦淮。特别是千年之后的秦淮,只剩下淤泥处处,与她巨大的美名太不相符。”

又想:“商女只知歌舞娱客,岂知前朝亡国之鉴?多少王朝的衰败,就是这样在人们醉生梦死、无忧无虑的享乐声中不知不觉地酿成。历史上,北宋不久就将灭亡,连皇帝都沦为北方蛮夷的俘虏,后宫居然变成了最最下等的青楼,公主、郡主们的生活连最下贱的商女都不如。这既是中原各民族的耻辱,也是大宋国皇室赵家该有的报应。今日之因,明日之果。现在多享一分乐,将来的悲惨也就多一分。福祸相依,风水轮流转。想要避免,就必须多积阴德,少做恶业。倒也不是不该享乐。”

到了城门口,秦朝懒得跟那些只想着怎么多捞些油水的守卫多费口舌,直接用轻功从旁边掠过,几步就迈上了城墙,如飞鸟般跳下,扬长而去。

附近猛地安静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种事情虽然并不多见,但也不是守卫们第一次遇上。

秦朝不怕事,却也不想多事,专门避开了那些大型的画舫,寻了只有些破旧的小渔船。撑船的是位不满三十岁的美妇,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一脸的忧郁。她忽然见秦朝站在岸边,脸上一喜,出现了一丝不健康的晕红,旋即用力划动船桨。以秦朝现在的外功、内功和精神力修为,早就把那美妇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心生怜意,准备借她的船去‘燕子坞’。那美妇的视力显然远不如他,船都靠了岸,才稍微看清楚他,见他衣着华贵,忍不住“啊!”地叫出声,虽然很轻,却能听出语气中包含着惊喜、惊讶、惊慌等诸多情绪。等到她看清楚秦朝的相貌,更是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半晌等不到正常反应,秦朝笑问道:“我能上船吗?”

“呀!这,船上太脏,奴家再打扫打扫,好伐?”她一口苏州土白,到了秦朝耳里后自然大都转换成了官话。秦朝才来苏州不久,还不能百分百听懂,但大慨的意思不会弄错。就算弄错,也自信不会错得太远。

“不必。你别看我穿得好,就以为出生也好。小时候,我也是务农长大,经常玩泥巴。”秦朝带着微笑走上了小渔船。

那美妇心里显然有很多话,却不敢多言,默默地划动船桨。小船重新转入河心,几个转折之后,正式进入了太湖之中。

秦朝欣赏了一会太湖的自然景观,忽听美妇低声唱道:“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饮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嗓音虽然不太好,但歌声中饱含了丰富的情感,很是动人。那美妇唱第二遍时,眼里都含了泪。

秦朝知道这首词是此时在民间很红的大词人秦观所写,名叫《满庭芳》,一出现,立受追捧,唱遍大江南北,甚至千年之后,仍余音不衰。不久前他就听过几遍,但他没什么感觉,只有这次,隐约体会到了些意境。

那美妇见秦朝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开心之下准备再唱一遍,不料唱到中途,突然晕倒。

秦朝见她几次努力想撑起身体,都中途失败,知道她身体太过虚弱,若不是遇见了自己,说不好今晚就将一命归西。想了想,上前用右掌抵住她背心,输了一道北冥真气到她体内,大约消耗了他一天的修为,但至少抵得了寻常江湖人士修炼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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