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连自言自语都担心消耗体力。
秦朝不停地回忆往事，不让自己一睡不起，同时打发寂寞难熬的时间。
不知怎么度过了这次难关，反正最终还是保住了小命。
秦朝不敢在玉洞中久呆，做了三个远程遥控的机关才终于取出秘笈。前两个机关抵了他两条命。他自己则在旁边吓出了两身冷汗。
这些或许只是得到秘笈前的一些小考验，通不过便是死路一条。或许在留下神功秘笈的高人眼里，通不过便是死了白死的垃圾，根本配不上两大神功秘笈。
“如果这些是假货……”秦朝一边清洗秘笈上不知有还是没有的毒，一边摇头叹息。
“假设顶尖武功秘笈是在了手里，但我仍然还是那个不堪一击的小虾米，甚至还比不上段誉刚出门时。”
“咱跟他根本比不得。段誉是在灵丹妙药当豆子吃的环境中长大，而我却是熬通宵熬成了家常便饭，铁打的身体都经不起这样的糟蹋。”
往事不堪回首。
打开秘笈。
里面所说大部分符合《天龙八部》中所载，都是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里面的文字大多数是简体字，这在古代社会显然很不合理，但最不合理的还是他自己。
此时不宜多想这些。
秦朝把秘笈从头到尾又仔细读了一遍，呵呵一笑道：“这种秘笈在大部分人眼里恐怕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但对我来说，只要能从中找到开启内功之门的钥匙，从此便能像‘覆雨剑’浪翻云那样，以人为师不如以天地为师。”
仔细研究了半天，唯一的收获是，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
洞外的小湖边不是没有野果充饥，但秦朝准备用来应急，不想随便吃掉。而且为了保险起见，秦朝准备只在夜间出洞找吃的。
每次找吃的之前，他都会先把秘笈藏在地下，再在上面压上一块大石头。虽然秘笈不放在身上不放心，但放在身上更不放心。虽然压上一块石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但还是压上一块石头更放心。
如果把秘笈放在身上，不幸让别人发现了，便更有理由杀人灭口。命只有一条，武功却可有可无。
如果压上一块石头还是保不住秘笈，不压恐怕难免一样地倒霉。但压上至少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些。
每次进入山洞前，秦朝都会在高处假装睡一觉，悄悄监视四周的动静，以时间交换安全，保护山洞的秘密。
每餐不管食物多少他都只吃个半饱，然后会在玉像前发一会儿呆。
只要站在玉像前，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这不知是李秋水还是李沧海的美女雕像，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都完美无瑕，勾魂夺魄。
就算不说相貌，只说这块超级美玉，便至少价值亿万，远比中了大奖还令人热血沸腾。
美人如玉，玉如美人。绝世美人和绝世美玉结合在一起，不亲身体会绝不可想象。难怪书中的无涯子会恋物成癖！
见了这玉像，就连秦朝也开始越来越分不清，到底美人和玉像哪个更美？由此而引发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玉像表面上是更值钱。但生命无价玉有价，这种交易极不等价。”
“可这世上，等价的交易比不等价的交易不知要少多少，不等价又如何？”
“等不等价不是关键，那天仙般的极品美人王语嫣才是。咱该不该对段誉拱手相让才是。或者说，该不该跟段誉争一争？”
……
“如果命中早已注定段誉和王语嫣是一对，我再怎么争也争不过来。反之便证明他们并不是天生的一对，反而是段誉在抢我的女人。只有他对不起我，没有我对不起他。”
“连表面上傻里傻气之极的郭靖都知道紧紧地抓住黄蓉不让，我难道比郭靖还傻里傻气不成？非得‘大仁大义’地让出王语嫣不成？而且还只能让给段誉不成？”
正在还施水阁中看书的王语嫣心中突然一动，若有所思……
秦朝若有所感，转过头，视线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
王语嫣很快被他藏在心底深处。现在想这些似乎太早。
“关键还是武功。以我现在的武功，跟王语嫣根本没得戏唱，只能是一厢情愿，或者嫌命长了。有武功才有话语权。武功越高话语权越高。”
想起这原本是属于段誉的奇遇，秦朝的心里不免有些纠结，暗道：“不知运气超牛的段誉还会不会遇上新的奇遇。否则他侥幸不死在无量剑，还有神农帮之劫，万劫谷之难等等。他这个书中的第一主角死了，一切还不乱了大套！我的先知优势还能剩下多少？”
犹豫一阵后，突然灵光一闪，心道：“如果一切都必须按原著走，那我不成了多余之人吗？这已经不是原著了。不一定能变回原著。难道变回原著便很有意义吗？那似乎还不如再写一本书有意义。”
“反正我不会狠下心来把自己这个不属于原著的‘多余之人’干掉。不管和现实有多少重叠，现实还是现实，不是。人还是人，不由束缚。”
“不论先知的优势还能剩下多少，都已经是很大的优势。关键还在于如何最大程度地利用这些优势，这种挑战比不劳而获更有趣味和意义。”
“原著最多只是一种强大的历史惯性。历史一方的不变，未来一方的万变，矛盾而统一。”
胡思乱想了一阵后，秦朝回过神来，静下心，再次拉开秘笈。
先用心读一遍，再随意背一遍。如此反反复复，翻来覆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意无意间，胸口膻中穴中突然多了一丝气感，北冥神功的大门终于开了一条小缝。
貌似容易，其实不但花了秦朝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还消耗了他不知多少的心血。
和书中段誉片刻间练成北冥神功相比，秦朝练功的速度显然不是一般地慢，虽然两人都满足修炼北冥神功的条件——还没修炼过其它内功。
或许是因为秦朝想得太多，太想知道内功是什么东西？但这问题就像‘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问题一样，不需要事先想明白，事先几乎不可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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