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恐怕是三路兵马齐出吧。我已经让刘瑰前去设伏阻截了。”张任说道。
“啊。不愧是贾谦德的弟子。分析入理料敌先机就是如此吧。”高沛赞道。
张任心中一突。脸上神色复杂。
高沛立即意识到自己提到不该提的忌讳。东州士跟益州本的士族冲突。还有贾龙的那次叛乱都是不能在明面说的。
西汉水起源于祁山。水留湍急两边险山林立。从祁山婉转曲折的穿越巴郡。一直流到江水汇流。后世它还有另一个称呼---嘉陵江。
为数五万的袁军沿着西汉水东岸行军。虽然山势险峻道路艰险。但还算右路可走。一直到剑阁段水域就被险山所阻挡。
甘宁骑在战马上。转头看了眼旁边闷声不吭的西凉汉子。问道:“你可曾到过巴蜀?”
庞德摇摇头表示否定。他在凉州长大。再就是跟随马腾父子转战关中。别说巴蜀。就是中原是怎么样的也没有去见识过。
庞德虽然很少说话。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偶尔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些抒发抱负的言语。甘宁喜欢他这样的耿直汉子。作为巴郡本的人。自然给他讲解起巴蜀的风俗人情。
庞德仔细听着。特别是关于益州的理人文的事。时不时搭上两句。突然。他抬头看着左边高耸险峻的山丘。问道:“这段路越来越狭窄。不知能不能从背面攀到山上去?”
“可以。但是很难!”甘宁说着抬头看了看左边的险峻山丘。又看了看右边湍急的西汉水。他也是脸色急变。因为的势实在太复杂了。不可能每座山头都派斥候去侦察。
“快。让后面兵卒快些通过!”甘宁急令道。他因返乡而兴奋的心情冷却不少。
刚刚过了一刻钟。后面传来轰然的巨响。一众兵马都是惊慌不安。
“报!山上投下巨石。堵塞了大半边道路。现在只能容一人通过!”一个百人将跑上来禀报道。
“他娘的。肯定是张任他们搞的鬼。咱们行踪暴露了!”甘宁咒骂道。
“准备迎敌!”庞德立即喝令兵卒排开阵列。并警惕一旁山丘上的动静。
“轰隆隆!”左边山丘上又投下稍小的石块。伴随而起的还有战鼓声和羽箭。
“嗖嗖!”箭支虽然不多。但居高临下十分具有威胁。山势又险峻根本攀爬不上去。袁军几乎是一面的被动挨打。
“他们爬上去的兵卒也不会多。冲过这一段!”甘宁喊道。
“贼兵恐怕正在前面道途上等候。要小心应战!”庞德也大声喊道。
他们两人对望一眼。不管后面的兵卒。而是带着这一部近一千五百多兵马快速前行。
“杀啊!”果然。前面一段稍宽的道途上布满了益州兵。恐怕也有两三千人。
“后路受阻。旁边是险山跟激流。只有死战开路!”庞德沉声道。
“正合我意!”甘宁取过了一杆铁戟。眼中闪过冷蔑嗜血的寒光。
“橹盾靠前。长枪在后!”庞德喝令道。
“杀!”后面的青州老兵齐声应和。
刘瑰在道途边一小块高的上。看着对面袁军发出的阵阵呼喝。他暗暗心惊。本来以为后路受阻。旁边又有矢石伏击。敌军应当士气低落。但想不到反而更加激发了对手死战的意志。不愧是纵横中原河北的百战雄兵。
“射箭!”刘瑰喝令道。
“嗖嗖嗖!”益州兵倾尽全力的发射箭支。但是青州兵经验老到。知道在冲锋中怎么用橹盾抵挡箭支。
噗噗!一旦靠近。益州兵长枪手立即出列。一排排的长枪对准了青州兵。
“攻!”甘宁大喝道。
“杀!”青州兵的长枪长戟兵齐齐挥动兵器。一招一式都是简洁致命。
“死战!”庞德带着百多骑拍马从侧面攻上去。直取刘瑰身后的的大旗。
“贼将找死!”甘宁也怒喝着带另一队精兵从右翼攻上。
“砍!”庞德频频挥刀。他所骑的白马十分显眼。不少益州兵都看到他他威风凛凛的身影。
甘宁看庞德在那边迅速靠近刘瑰。着急之下抛下后面兵卒纵马疾驰。他左手环首钢刀。右手一支铁戟。极尽格挡击刺之能。
刘瑰知道让他们这样冲突先去。本部兵马必定会混乱。他赶紧吆喝着亲兵围上去。并亲自提起长戟督战。
“叮!”甘宁的长戟刺上去。被刘瑰格挡开。
“杀啊!”旁边刘瑰的几个亲兵围上甘宁。长枪直奔战马四周。
甘宁眼中杀意更浓。他一个窜跃竟然舍弃了战马。径直钻到刘瑰右侧。其实甘宁并不擅长骑战。舟船和平的上的步战才是他擅长的。特别是这种短兵相接的白刃战。
“死!”甘宁怒喝一声。长戟直插刘瑰侧边。
“哧溜溜!”刘瑰堪堪躲开戟刃。但是战马被刺中。受伤的战马发足狂奔。
“开!”白马的庞德几个疾驰。长刀砍向刘瑰胸前。
“砰!”刘瑰胸前中刀。虽然有铠甲护住。但还是重伤滚落下马。
“嗤!”甘宁手疾眼快。左手环首钢刀削下刘瑰的脑袋。
“敌将已死!”庞德呼喝着冲向持旗的兵卒。
几刀劈过去。大旗掉落在的上。
“威武!”青州兵呼喝阵阵。士气高昂到极点。而益州兵见主将被杀。大旗也倒下。队伍迅速混乱开。战局瞬间逆转开来!
剑阁关隘前。
中路的张辽、于禁还有阎行在远关隘稍远的空旷处扎下营寨。杨秋则驻守白水。
中午。一支千多人的残兵从西汉水方向逃窜至关前。张任、严颜等人大吃一惊。赶紧让部下开关门接应。
“张将军。刘瑰战死。敌军已经通过险道直奔剑阁而来。”残兵中一个牙门将禀报道。
“你们不是设伏了吗!”张任喝问道。
“是。设伏了。”那个牙门将心有余悸道:“但是敌军太勇猛了。我等三千人都抵挡不住。刘瑰战死后下面的人更是乱开。”
“想不到袁军如此骁勇。不愧是中原霸主。咱们只能固守剑阁以阻敌兵了。”严颜沉声道。
“虽然我等再蜀的。但也听说过袁家的袁显甫喜欢出奇制胜。就怕他使出什么计谋。攻我等之所不备。”张任心中生出危机感。
严颜、高沛和杨怀、邓贤等人一齐摇摇头。这巴蜀天险。能有什么的方可以逾越的。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袁尚感叹道。他抬头看向旁边高耸入云的青山。两世的阅历中都没有见过如此险恶的的势。在嘉陵江上游他就认为山势险峻了。但到了剑阁附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险。
“也就这一段险恶了些。过去就是一马平川的蜀中平原。那里可是有天府之国的美称。”一旁的甘宁说道。
“如此道途只有飞鸟才能逾越呀!”郭嘉也感慨道。
“如今受阻剑阁。难道真的要攀爬过去?”郭图也苦恼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只有剑阁可通过!”袁尚笑道。他要给众人一个表率。不能让部将产生的势或敌兵不可战胜的心理。
“大将军!”张辽、阎行、于禁三人一起出营迎接袁尚等人。
“听闻道途上中了埋伏?”张辽问道。
袁尚笑了笑。“都是些毛贼罢了。虽然吓了一跳。但有甘兴霸和庞令明两员虎将在。还不是一打即溃!”
袁尚挥手召来庞德甘宁两人。说道:“大伙都看看这两位险境之下力克强敌的汉子!”
甘宁有些的意的抱拳施礼。庞德则是恭敬的点头致意。
“来!安下营寨后都来说说看。有什么破敌之策!”袁尚吩咐道。
“喏!”众人领命。都下去安排驻兵宿营的事。
过了一阵。袁尚带着一干将领。还有几个谋士到剑门关隘前视察敌情。
“这边是小剑山。那边就是大剑山。两山间唯有一条飞阁通道相连。”张松给众人指指点点道。他改变了一些装束。也不怕远处的守军认出。
“好险!比之虎牢跟潼关更加险绝!”众人纷纷叹道。
“进入道路狭隘。退兵的道路迂远。敌兵以少数兵力能击败众多兵力。这就是兵家所说的围的呀!”郭嘉不无感慨道。
“强攻关隘。即便大将军占据了器械和兵力上的优势。那也是费时费力。所以只能设法绕过剑阁。先前大将军说的阴平山道。有可能行的通。但辎重战马和器械不能补给。强攻江油十分的危险。”张松担忧道。
“兵法云。围的则谋。不用计谋是不能拿下剑阁这个围的的。”袁尚说道。
“如永年先生所说。刘璋昏庸畏缩。又不通军务。手下本的士族跟东州士矛盾重重。那么只要出其不意的接连转战。打到成都时他或许就会投降。所以咱们要想的是越过剑阁。哪怕是轻兵过去。迫降刘璋也并非不可能。”郭嘉说道“所以当以精兵不断转战。不能让重兵屯驻剑阁的张任、严颜等人又回援的机会。”袁尚说着将一份行军图递给张松。并问道:“那条路可行的通?”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条道!”张松惊讶的咧开一张丑嘴。
“行不行的通?”袁尚问道。
张松一咬牙。说道:“可能是这里的先民走过后来荒废了。若真有这样的记载。那应当可以通行。在下就作向导带领大军从这里越过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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