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叶 春风迨荡老八强（1 / 2）



第十五叶春风迨荡老八强

套一位沉沦于欲望又在欲望中露出嘴的大作家的文字：

冬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冬天，总是寒冷的；可是啊，北国的冬，却特别地来得长，来得久，来得长久。

可是花市的冬天，不太寒冷，而是太湿冷。

花市是海洋性气候，冬天的温度并不太低，可是他太潮湿了。冷不可怕，湿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冷且湿。

外又起雾雪，不是雨，不是雪，落在身上就化。这真心不是穷人呆的地方，如此天气，进门出门都要换衣服。

如果不想多卖几件冬服，也有一个办法，那就从头到脚买一身皮。进屋一擦就得。可是花市的一身好皮冬衣真特么的贵，都得上万，我看了一看价码，估计要把自己全身零件都卖了才能买一件。零件都卖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这号了，还要皮衣有个屁用，所以器官不能卖。身不能卖，心也不能卖，手里当然就没钱，当然身上就没有皮冬衣。

但哥有办法，其实不是哥有办法，是花市的穷人有办法。没有皮的，咱就穿革的，防湿又保暖。就这样我去了花市最便宜的批发市场：帝王至尊批发市场。那里我熟，节前为了找便宜的货源，我几乎跑遍了花市大小的批发市场。

本来春天来了，自己就想穿着一件军大衣面朝大江春暖花开。没想到真不行，高粱白酒也敌不过，花市晚来春寒加雨雪。

大作家说的就是对，这花市的冬，却特别地来得长，来得久，来得长久。

我咬牙，咬牙，又咬牙。不是下决心，而是想从嘴里省下几百元买一件革冬衣。这省钱是初中和高中时自己到县里上学养成的习惯。

那时节根本就没有挣钱时间，又不想管家里要钱，只能从嘴上省。六年中学下来，自己身高是长了，这特么根本就是一个奇迹。人却瘦得像一个竹竿，不然也不会高三关键时放刻累的吐血。更不会留下一个坏毛病，看谁吃饭东西都馋，直咽口水。

可是现在自己真心不想省，也不能省。

自己已经明白了身体的重要性，本来就弱，不能再克扣。更主要的自己被召到系篮球队，一米九的个，才一百一十多斤。用老乡英子的话，晚上摸了都会做噩梦。

大学一年，自己给自己的增重计划是达到一百五十斤。不吃饱不行，没有肉不行。怎么省，根本没得省，除了给小秦同学作家教，每个周六周日，自己也发个传单，或在开学时卖个日用品的，赚点快钱。

可是钱就是不够用，学校交的钱真如春草，更交更多。去借钱买衣服，我还真没脸这样作，要是让老爸知道了，老爸一定会打死我的。

寝室老四从小就接受正规篮球训练，校里打比赛的时候，我们一起训练。去年我没上场机会，就一个看水的。想训练没有装备，老四就送我两双自己不穿的双星运动鞋，其实有点小。其中一双拿回家，父亲一问，我如实回答，父亲把我好一顿骂。父亲不仅打人狠，生产队时，对战四人不落下风。骂人更黑，认人欲死欲活。我恨不得自己找个绳吊死，然后再被鞭尸N下。没有办法，我只好开学买了差不多等价的运动护具，送给了老四。

盼望着，盼望着，死命的盼望，浩荡春风终于来了，吹散了雾雨，阳光温暖着整个花市。

周六，寝室里。

老八一身靓眼西装，洁白的衬衫如白鸽一样和老八的神情一起飞翔，飞向那辽阔的天空。老大看了一眼老八的西装，大声喊，我考，这是阿玛尼！这一身最少有一个数吧！

寝室内八兄弟都在，十四眼瞪的球一般。

老大叹道，真是亮瞎了额的眼。

我没出声，看到万事不萦怀，只读圣贤书的老三，快速的看了老八一眼，又转目视书，太快了，一般人没有注意，我注意了，但没有看清眼神中那一瞬，可我注意到，那一页一直没有翻动。

老四围着老八转了一圈说，衣服真不错，哪天我也弄一套。

学子拉着老八到镜子前，一个劲说，太帅气了。

我点头称是。

老七擤了一下鼻子，没有洗手，就去摸老八衣服，嘴里溢美之词，不要钱的往外扔。二哥拦住老七说，你也太恶心，去洗手先。

老八说，兄弟们！今天先谢谢大家，一会儿，大伙跟着二哥走，会议的需要各样工作人员，人手不够，大家受累了。

中国各种的会模议式与中央高度一致。

兄弟们没有吃过猪肉的，也看过猪跑。

抬桌子、借水杯，烧开水、制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