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光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歇,推开木门,风哭嚎着从门外冲进来,天地漆黑一片,冰冷的液体和着狂风像刀子一样割开他刚换好的干净衣物。
“有的事,等不到明天来做。”
“砰”
木门被重重关上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来时一样。
铜城第一人民医院。
许开光呆呆地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
床上是他仍然在昏睡的父母。
他刚才发了很大的火。
发完火之后他很累。
累得连心脏都跳不动了。
原来你的朋友死了是这种感觉。
你不愿意去回想她的音容笑貌,但无数次梦回,她总会蓦地闯入你的脑中。
他想起了飞机上,想起了酒店,想起了菜市场
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永远再看不到了
“开光”正在这时,床上响起了虚弱的呼声,许开光赶紧抬头看去,只见父亲不知何时爬了起来,靠在床上。
“爸,你怎么醒了”许开光赶紧上前去为父亲垫枕头,父亲有些吃力地支起身子,靠在枕头上舒了口气。
只见父亲的脸色惨白,似乎还没从惨剧中回过神啦,许开光心中一酸。
“爸,你赶紧躺下休息。”
“没事,我没事,只是惊吓过度,睡了一觉好了”父亲摆摆手,惊惧道:“你知道了吧隔壁的千千,怎么有人下得去那个手哦千千可是个好姑娘啊怎么碰上这种事老天爷不长眼啊”
许开光赶紧低下头,擦干眼角的泪水,闷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唉”父亲叹口气,“我还好,只是被吓了一跳,你妈可麻烦了你不在的那几年,她可把千千当女儿看这事情唉”又叹口气,父亲拉住许开光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现在挣钱了,你以前和她也认识,虽然最后有缘无份吧。可她遭到这种横祸,你能帮则帮,知道吗”
“知道”许开光重重地点头,忽然岔开话题:“爸,我可能马上要出趟国”
“出国”父亲皱了皱眉头,“生意上的事”
“嗯”许开光继续点头,“国外的生意有点麻烦,我出去看看。”
“麻烦啊”许父欲言又止,“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本事了,很多事情我也帮不上你的忙。但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不要惹事,但碰上事也不要怕事知道吗”
“知道”许开光仍然不抬头。
“嗯那大概多长时间啊”许父追问。
“现在说不清楚,短则两三月,长则一年吧”
“啊”许父惊讶地叫了声,“那什么时候走呢”
“大概这两天吧”
许父又是一声惊呼:“这么赶不能等到元旦过去吗”
“不能”许开光的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
“可”许父想说点什么,可看到儿子的模样又咽了回去,“你长大了我相信我儿子的决定,你走吧,你妈我会帮你解释的”
许开光惊讶抬头,似乎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轻易地答应。
父亲慈祥地看着他,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只是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老生常谈:
“记住了,不要惹事,但也不要怕事”
“嗯”
许开光轻轻地带上病房的门,生怕吵醒再度睡着的父亲,关上门刚松口气,转身却看到一个熟人。
张檀湘罩着身白大褂,带细边的长筒袜紧紧裹着她柔嫩的大腿,系带略微凹陷进去,腿根处的雪白滑腻动人心魄。
尤其她今天似乎还敷了一层妆,大眼睛眨巴间,摄人心魄。
许开光有些尴尬。
毕竟刚刚才和她的父亲谈过和她的婚事。
“病人情绪稳定吗”张檀湘却好像不知道那件事,淡淡问道。
“嗯,情绪稳定。我父亲刚刚睡着。”见张檀湘好像不知道那件事,许开光松口气,想想也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张老怎么会到处说
他刚想招呼说他要离开,张檀湘已经开口:“伯父伯母既然已经睡着了,我还是过会再来吧。你送我一截怎么样”
“乐意之至。”许开光只好点头答应。
二人没有像平时那样谈笑,一种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酝酿。
许开光想想他刚刚才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父亲拍桌子骂娘,心中总有些不得劲。
他和这个知道他一点秘密的女人在一起,每次总有些古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但却着实存在。
幸好,这里离一楼的大门并不远,二人虽然脚步不快,但很快也到了大门前。
一路无话,许开光松口气,刚想出声道别,张檀湘的声音却已经传过来:
“种独和种良并不和种家老爷子住在一起,他们住在郊外的一个村庄中。村庄里全是种独豢养的亡命徒,个个手上都沾过血,全是狠角色而种独平日间也很少出门,一旦出门,身边也有着绝对足够的保卫力量。”
许开光有些愣,张檀湘却不看他,从手上的记录板里抽出一份文件:“这是从我哥书房里找到的资料,其中你注意一下里面提到的几个奇人异士,那是种独压箱底的手段”
听到这里,许开光终于忍不住打断道:“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你以为我是谁”张檀湘微微点头,“我和哥哥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搜搜篮色,即可全文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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