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急问:“鱼有没有穴道?”
灵儿哭笑不得,道:“鱼哪有穴道!”上前单手抓起鱼,不待鱼滑落就顺势往地上一摔,鱼被摔晕,瘫倒地上。
灵儿拾起鱼在水中涮了一下,再放到案板上。
盈盈不好意思地说:“好久没做了,手生。”
灵儿笑了笑,说:“继续。”
盈盈道:“好勒!”提起菜刀一刀就砍下了鱼头。
灵儿看得目瞪口呆,说:“哪有你这么杀鱼的?”
盈盈解释道:“这样它就不会乱跑了。”
灵儿已看出,盈盈根本就不会。灵儿好心地说:“你要不会做我教你。”
盈盈逞能地说:“我当然会,刮鱼鳞,切块,炒就是了。”又望着灵儿说:“你在旁边看着我手有点紧。”
灵儿说:“好,我不妨碍你!对了,别忘了把鱼鳃去掉。”言毕便出了屋子。
灵儿走后,盈盈不以为然地说:“不就烧鱼,有那么难吗?我去鳃——我刮鳞——”盈盈边说边抠掉鱼鳃,刮鱼鳞。正在自鸣得意时,突然“哎哟”一声,再看,手指被鱼鳍上的刺扎了一下,盈盈怒气顿生,抓起鱼就要扔,又想,不行,我要冷静,继续刮鳞,又道:“我刮鳞——刮呀刮——我切块——切呀切——”
盈盈切好鱼块,盛入盘中,添旺火,锅中倒油,等油烧热。盈盈瞅着盘中的鱼块,不禁浮想联翩,要是我做得好吃呢,我就给相公说“相公,你看,我也会烧你喜欢的菜”,相公一定很开心,灵儿一定干瞪眼,哈哈!就算我做得不好吃,那也不要紧,我当初在树上给他摘下一个被虫啄过的果子,他不也很感动、吃得津津有味吗?对,最重要的是他能知道我对他的一片心意!
想到这里,盈盈闻到一股浓浓的油烟味,盈盈回过神来,遭了,油胡了!盈盈赶紧将盘中的鱼块倒进锅中,嚯,随之而来的是熊熊大火。
情急下,盈盈凑近嘴去吹,哪能吹灭,火越烧越旺,反倒点燃了盈盈的头发。
盈盈拍打着头上的火,边往屋外跑边大喊:“着火啦,着火啦!”
书生等人听闻盈盈大叫,飞速赶来,见盈盈在厨房外气急败坏,拳头紧握,双脚直跺,而厨房内依旧燃着火。
书生急问:“怎么了?”
盈盈指着厨房说:“锅燃起来了!”
灵儿小跑进厨房中,拿锅盖往锅上一盖,再揭开,火就灭了。
盈盈闻着自己头上散发的焦味,心疼地说:“我的头发!”又气恼地说:“这口破锅,我要砸了它!”说着就冲向厨房。
众人都哭笑不得,人笨怪刀钝,你自己不会做菜,却怪锅!
可瞧着盈盈这幅狼狈相,书生又觉心疼,拉住盈盈,道:“别管锅了,先去把自己打理一下。”
盈盈皱着眉头,忧伤地说:“相公,我的头发烧了!”话一出口,又要落泪。
玉婉宽慰道:“妹妹,你的头发只烧了一点点。”
盈盈急问:“真的?”
玉婉说:“真的。”
盈盈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担忧地问:“丑吗?”
方静说:“盈夫人,奴婢一会儿帮你把烧了的部分修剪一下,保准看不出来。”
盈盈道:“别一会儿了,现在就帮我剪!”
众人回到厅中,方静用剪刀将盈盈被烧过的头发略作修剪,替盈盈重新扎好头发,再拿一面铜镜照在盈盈面前,说:“您看,是不是看不出来?”
盈盈喜道:“真看不出来呢,方静,谢谢你了!”又挂念道:“我的鱼!”
灵儿责备道:“你的鱼早烧糊了!”
盈盈不服气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烧焦它的!”
灵儿道:“我问你会不会,你硬说自己会,我就知道你逞能!”
盈盈委屈地堵上了嘴。
书生劝解道:“好了好了,不管那条鱼了,盈盈,你怎么会想起跑到厨房里去捣鼓?”
灵儿没好气地说:“她一定是看我经常做你喜欢吃的菜,心中吃醋,也想露一手!我本来不想让她弄,又怕她多心,结果——”“结果她弄成这个样子”,但以免书生生气,灵儿这句话没说出来。
盈盈一脸失落。
书生笑着说:“盈盈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做菜你不擅长,以后别再难为自己!”想了想,又说:“这事也怪我,一直没有给你们明确分工,有点乱,这样吧,我来分个工,你们也好各司其职。家内的事,由灵儿负责;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外事由玉婉负责——”
灵儿自是喜悦,书生的意思很明显,家中她做主。
玉婉也满意,尽管她想做主家中,但她清楚,自己根本就撼动不了灵儿,书生将他不在时处决外事的权力交给自己,已是对自己能力的极大信任。玉婉想到一句话,“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谁敢说张昭比周瑜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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