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泰将盒子放在桌上,让众人让开,用刀尖挑开盒盖,并无暗器射出。
董泰取出盒中的东西,不是金银珠宝,而是黄绸裹着的一把刀。
董泰将刀递给书生。
书生拔出刀,这刀宽不足一寸,刀刃只有尺余长,刀柄却格外长,有六七寸,刀身微微弯曲,刀尖以一道斜线大幅变尖,异常锋利,寒光闪闪。
书生问:“盈盈、董大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刀吗?”
两人均摇头。
董泰说:“从未见过这样的刀。”
书生问:“也没听说过?”
盈盈道:“从没听过这样的刀。”
书生说:“林达既然把这把刀收藏得这么好,说明这把刀对他意义非凡。也许这把刀能帮我么解除很多谜团,带走吧!”
书生收起刀,放入盒子。
董泰将盒子抱上,见小豆站在一旁发愣,喊道:“走了,发什么愣!”
小豆说:“林达真是怪,竟还有心思养鸽子!”
众人顺着小豆的视线望去,果然见一只白鸽立在窗沿上,脚上绑着一小卷信笺。
书生大喜,说:“这必是信鸽,他们以此相互传达消息!”
听闻这话,盈盈飞身捉来信鸽,将信鸽脚上的信笺取下递给书生。
书生展开信笺,众人凑过来一看,信笺上只写了一个字:杀!
灵儿吓得脸色发白,说:“相公,他们一定说的是杀你!”
书生疑惑道:“杀我?”
盈盈没好气地说:“不是杀你还是杀谁?”
书生摇头道:“如果早就在杀我,怎会到此时才下令!”
玉婉道:“如果这个杀字指的是其他人,他会是谁呢?”
书生淡淡一笑,说:“管他是谁,回他们一封信!”
书生用林达屋中的笔墨在信笺背面写上一个大大的“杀”字,还落上“段世昌”三字。将信笺绑回信鸽腿上,放飞信鸽,看着信鸽展翅飞走。
所有人都知道,书生这个“杀”字将自己逼到了一个更凶险的处境,可就算他不回敬这个“杀”字,他们又怎会放过他!
书生等人出了寨子,与郭大人等人汇合。书生取出马东、杨平等人都签有名字的那份案宗,装入一个信封,对王海说:“王大哥,前次董大哥出了外差,这次你辛苦一下,将这份案宗火速送往京城。”
王海说:“好。”却望着受伤的黄大姐,有点放心不下。
黄大姐粗声道:“有什么好看的,一点儿小伤!”
王海被呛得脸红,赶紧抱拳道:“大人、二位夫人、二小姐、董泰、小豆,我先走了!”
书生在王海耳语几句。
王海听毕,应道:“大人,我记下了。”
书生说:“快去快回,我在驿馆等你!”
王海将信封装入怀中,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书生带着一干人等回到花船停泊之处。
书生笑着对李亮等人说:“诸位大人可安心,若我段世昌暗中使诈,待到有不详传来,你们再与我玉石俱焚不迟!我比你们还舍不得死,呵呵!”
李亮等人脸色尴尬。
书生道:“不过正因为我怕死,为保我和家人的安全,解药过些时候再给你们,你们放心,十五日之内你们的身体丝毫无损。”
体内有毒,李亮等人又面露忧虑。
此时,徐璠由郭大人领下了船。
书生又道:“马大人,诸位大人,现在徐璠可以无罪释放了吗?”
李亮、杨平和林大人没脸抬头。
马东道:“徐大人既是被冤枉,当然该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这句玉婉盼了的话终于出现。
玉婉激动地上前拉着徐璠的手,说:“大哥,你自由了!”
徐璠没有欢喜,而是两眼仇恨地瞅着陷害他的李亮等人,再盯着书生道:“段大人,你就准备纵容这些真凶!”
书生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对,救你,我说了算,放他们,也是我说了算!”
徐璠恨道:“你有种!”
玉婉深知徐璠的性格,怕他复仇心切,生出事端,赶紧说:“大哥,是相公救了你,你还不快谢谢他!”
徐璠不爽地哼了一声。
玉婉脸露尴尬,又露失望,劝道:“大哥!”
徐璠根本不听,心中牢牢记恨着书生对他的毒打与羞辱。
书生淡淡笑了,说:“罢了罢了,我只是履行皇命而已,玉婉,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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