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牢中,玉婉说要探望徐璠,狱卒没有丝毫阻拦。徐璠已经醒来,趴在床上,臀部肿得厚厚的,不时**,极为痛苦。
虽说这是书生的苦肉计,玉婉还是心疼得落泪。
玉婉喊道:“大哥。”
徐璠将头撇到一旁,说:“他段世昌迟早要害死我,都是你嫁的好人!”
玉婉说:“大哥,我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徐璠挖空道:“你赶紧回去吧,惹到你的好夫君,又要拿我撒气!”又仇恨地说:“我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有一天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他!””
自己的大哥对自己的丈夫充满了仇恨,玉婉心中很难受,可是不能说出。
玉婉故意东张四望,再小声说:“大哥你先忍耐些日子,我已派人带信给父亲,让他重新派人来救你!”
徐璠这才回头看着玉婉,说:“小妹啊,大哥连累你也受委屈了!”
玉婉说:“只要能救大哥,小妹这点委屈算什么,谁怪我自己识人不慧!”
徐璠又叹了一口重气。
玉婉向狱卒使了些银两,让他帮徐璠擦药和煎药,还特意嘱托道:“烦请您千万别告诉段大人,不然我大哥必定又要受罪,她也不会绕过我,拜托了!”
狱卒点头道:“小的记下了。”
玉婉一走,狱卒立马将事情报给李亮,李亮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段世昌无计可施,徐玉婉向徐阶另搬救兵。段世昌都无法子,其它人还有法子?你们呀,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腾不了几天啰!”
书生去到灵儿屋中,灵儿问:“玉婉姐还生气吗?”
书生说:“不生气了。”
灵儿笑嘻嘻地说:“那就好。”
灵儿正在做鞋,说:“我看你脚上的鞋旧了,给你做一双新的。”
书生说:“我们去买一双就是,不用做。”
灵儿说:“那怎么行,买的哪有我做的穿着舒服、合脚,正好你今天过生,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就做了一双鞋给你!”
书生才恍然想到:“对哦,我马上就要过生了,你不说我倒忘了。”
灵儿说:“你整天光顾着思考案情,那会想到这事。”又拧起尚未完成的鞋给书生看,问:“喜欢这个颜色吗?”
那是一双藏青色的靴子。
书生说:“喜欢,你把鞋帮子多做几层,这样穿得久。”
灵儿嘻嘻笑了,说:“哪用得着,你穿坏了灵儿再做给你就是。”
这样的灵儿真好,可灵儿为什么对盈盈耿耿于怀呢!
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真难靠道理来衡量。
书生又琢磨起案情,潘小红的事需等董泰的消息,潘田之死呢?他究竟为何突然身子向前?后面没站人,也没人隔空用内功推他,难道他真的是自己要死?如果是他自己要死,那么又是谁拿什么操纵他的呢?
依旧是一团雾水。
书生起身道:“灵儿,我去旁边的林中走走。”
灵儿道:“好呀,早点回来。”继续做她的鞋。
穿过驿馆的后门就到了林中,林子不大,旁边是一个池塘。地上有被踩踏的痕迹,这是盈盈每日清晨练功留下的。想到盈盈,书生又觉一阵心烦,真不知道她和灵儿的矛盾何时才能消散。
书生静静站在河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在一个地方呆过了。一年前,自己度过二十岁的生日,尔后启程到武昌,这一程的目的正是让盈盈陪自己进京。在襄阳城遇到了玉婉,然后在驻马店遇到了灵儿,然后到了今天的状况。人生中有太多事都会出乎自己的计划,可计划只是想象,现实才是真的人生。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胆子真大,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就不怕毒镖党一枚毒镖射来,你就完蛋了!”
书生回头一望,盈盈正朝自己走来。
书生笑道:“我命大。”
盈盈没好气地说:“我呸!要不是我保着你,你说不定现在都在学走路了!”盈盈的意思是书生早已被杀,投胎成为一个婴儿。
书生点点头,道:“没有你,我确实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盈盈两手一抄,道:“说吧,怎么报答我!”又突然指着书生道:“你可别赖账,我记得清清楚楚,至少五条命,第一条,襄阳客栈里我帮你打发了丐帮的人,第二条,河南的树林中我杀退了毒镖党的人,第三条,灵通寺中是我把你救出来的,不然沈灵儿哪会得逞,第四条,我击退了瓦硕那个野公主,不然你现在就在鞑靼放羊,第五条,来淮安的路上我把你从白无常刀下救了回来!至于我在你身边时别人不敢动你更不知道保了你多少条命,那些本女侠也就不给你算!”
是啊,五条命,一条命已够铭记终身,何况五条命,书生欠盈盈太多!
书生玩笑道:“你不会是要我送你五个新生命吧!”书生的意思是和盈盈生五个孩子。
盈盈又羞又恼,照着书生的肚子就是一拳。
书生哎哟一声,捂住肚子。
盈盈严肃地说:“段世昌,我现在可没心情给你开玩笑。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一直想给你说:你是很聪明,可没我秦盈盈护着你,你再聪明也没用,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你说,我对你怎样?”
书生道:“好,很好。”
盈盈道:“还算你有点良心!”又瞪着书生,命令道:“现在我要你休了沈灵儿和徐玉婉,娶我为妻!”
书生一愣,试探地问:“盈盈,你没开玩笑吧?”
盈盈说:“我这样子像给你开玩笑吗?你干不干?”
书生为难道:“她们对我很好,又没做错什么事,我怎么能休她们呢?”
盈盈一听不乐意,举拳又要打,书生吓得赶紧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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