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鲁那吉不知瓦硕想的什么,这位公主一向有主见,他不好多问,只得应诺。
书生回到旧宅,正欲用餐,徐府来人报道:“段大人,老爷请你去府中一叙。”
瞧着桌上灵儿精心准备的饭菜,书生说:“好,等我吃过饭后就去。”
来人说:“大人,老爷让你过去用餐,张大人和几位将军也在。”
灵儿笑嘻嘻道:“相公,你先去吧,他们还等着呢!”书生能想到留下陪她吃饭,她已经很开心。
书生朝灵儿歉意地一笑,随来人赶到徐府。
徐府内热闹非凡,谭纶、戚继光、汤克宽、周尚文、杨庭五将尽在,张居正也在。众人一见书生,纷纷起身相迎,相互行礼。
入桌用餐,学士坐了主位,张居正和书生分居左右。谭纶坐于张居正身旁,戚继光坐于书生身旁,汤克宽、周尚文、杨庭三人随意而坐。
学士端起酒杯,开心地说:“今日我们挫败鞑靼锐气,诸位功不可没,老夫先敬诸位一杯。”
众人一饮而尽,书生这回啥话不说,只干脆饮下。
吃了几口菜,张居正端起酒杯笑着说:“今日你们都大显身手,独我是恩师喊来陪酒的,这样,我这陪酒的就敬诸位一杯。”
众人哈哈大笑,也饮下。
武将多是性情中人,酒过三巡,豪情就放开了。
谭纶向书生敬酒,说:“我作战诸多,唯今日最为痛快,一泄心中之恨,段大人,我想与你痛饮三杯!”
书生满口应道:“好,他日一定让老将军更痛快!”
与谭纶对饮了三杯。
书生酒量不济,三杯下肚,也变得豪情万丈。
戚继光也向书生敬酒,说:“去年我在开封见段大人就觉与众不同,今日再见,果是世之奇才,我也敬你三杯。”
书生道:“一文一武,张驰之道,若无精兵强将,计谋永远在纸上。”
与戚继光对饮了三杯。
周尚文:说:“我与段大人年龄相仿,真希望有朝一日能与段大人携手御敌,你运筹帷幄,我跨马征杀,重振我大明边疆雄风!我敬你三杯!”
书生哈哈大笑,说:“小将军既有此志,便不遥远!”
与周尚文对饮了三杯。
汤克宽和杨庭接着也各敬书生三杯,书生尽数饮下。
这十五杯酒下肚,书生已醉意阑珊,可越醉他越喝,他干脆拧起一壶酒,说:“诸位将军,我们来个整壶。”
五位将军正是兴起,纷纷道:“好!”也各拧一壶酒。
书生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地说:“诸位将军,我叫段世昌,我平身最敬重之人,不是文绉绉的人,而是像你们一样浴血沙场的人,我希望有朝一日,我段世昌能和你们共御外敌,保国安邦,嘿嘿!”书生边说边傻笑,他真喝醉了。
书生打了一个酒嗝,再嚷道:“干了!”
书生端起酒壶往嘴里猛灌,五位将军也豪饮。书生饮完一壶酒,再打了一个酒嗝,嘿嘿一笑,随即倒下身子,趴在桌上,烂醉如泥。
学士差人赶紧将书生送回旧宅,灵儿又是一番照顾。醉酒之人自己醉得爽快,却不知给照顾他的人增添了多少麻烦。灵儿无奈叹道:“相公,是药三分毒,这酒也如药,少饮养身,滥饮伤身啊!”
宴席散后,学士面戴愁云,这愁云在刚刚书生和五位将军喝酒时就生出了,只是那时学士不便表露,书生也完全没有察觉。
张居正说:“恩师见段世昌和将军们百般痛饮,莫非怀疑他在收揽人心?”
学士点了点头。
张居正说:“学生认为段世昌是性情中人,他这般做也说得过去,恩师不妨大胆一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学士沉沉道:“如果出了意外呢?”
张居正道:“我有一个法子,可让段世昌别无二心。”
学士急问:“什么法子?”
张居正说:“恩师可嫁一个女儿给段世昌。”
学士当即否决道:“不行,玉婉绝不能嫁给段世昌!”
张居正说:“恩师会错意了,你不只有一个女儿!”
学士豁然明悟,说:“你说盈盈?”
张居正说:“对,义女也是女儿。秦盈盈痴爱段世昌,可段世昌已有妻室,段世昌不好说,她也不便开口,恩师不妨顺水推舟做个好事,替秦盈盈保个媒,岂不三全齐美?”
自己中意,盈盈中意,书生中意,果真三全齐美。
学士点头道:“是个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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