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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破阴谋亦留无奈 琢顽石还须心思1(1 / 2)

客栈内,玉婉、盈盈、小豆和王海四人翘首以盼地等书生和董泰带着成功的消息回来。至夜深人静,仍不见二人踪影,翘首以盼就变成了心焦如焚。

盈盈坐立不安,到门口张望了几次,无功而返,担忧地念叨道:“那怪人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玉婉安慰道:“妹妹放心,有董大哥跟着他。”

小豆却也担忧地说:“董泰该不会也出事了吧!”

听小豆这么一说,盈盈急得欲哭,说:“姐姐你不知道,他指不定又弄出什么事,万一丐帮的找到他呢?不行,我要去找他!”盈盈说着提剑就要出门。

玉婉赶紧拉住盈盈,说:“妹妹,相信他,好吗?”其实玉婉心中同样没底,同样在担心他们不会真出事吧,但她不能将自己的担心表现出来,她心知书生不在,她就是几人的主心骨,如果连她也表现出担心,其他人则会更乱,尤其是盈盈,还不急得跳起来。

盈盈嘟着嘴怅怅地说:“可是都这么晚了!”

玉婉强作镇静,望着盈盈说:“看来妹妹一定得自己护在他身边才放心,难不成是动了心思?”

盈盈避开玉婉的目光,红着脸说:“哪会呢,我最看不惯他那自鸣得意的模样了。”兀自呆呆地坐到凳子上,刚坐下,又站起身,皱一皱眉头,担忧地叹息一声,再坐下,一副魂不守色。

此时,小二在门口说:“徐公子,有一位官差托我交给你一封信。”

玉婉急急拿过信,展开一看,对盈盈说:“是你那怪人写来的!”盈盈一听,赶紧凑过来看。书生在信中具言经过,说明入狱是故意被抓,迷惑对方使之松懈,又让玉婉安排王海重新监视,一旦发现新的窝点迅速以探监之名来狱中相告。信末写道:“徐姑娘见识渊博,心思细腻,可临机行事,唯独遗憾因我之疏忽,姑娘之琴要多染尘几日了。告诉盈盈,我很好,无需担心,让她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

得知书生安然无恙,盈盈心中顿时安坦了,不屑地撇着嘴说:“自作多情,谁会担心他!”

玉婉笑着问:“妹妹刚才那是?”

盈盈狡辩道:“没有啊!”明眸转动一圈,又掩饰道:“我只是在想那个狂书生这次是否会失手,果然是,正好挫挫他的锐气,待他回来,倒要问问他牢狱的感觉怎样,哈哈!”盈盈竟真的哈哈笑起来,这个鬼丫头。

玉婉微笑着摇了摇头,是那般无奈,又是那般喜爱,却完全看清,盈盈对书生确实动了情思。

次日,赵知府大张旗鼓地在堂上审问书生与董泰。书生俯首认罪,说:“我二人看花了眼,害大人劳师动众,恳求大人恕罪。”还做出一副惧怕的怂样儿。赵知府怒道:“谎报案情,本官若不重罚你们,那我这衙门还不乱套了!”当即扔下令牌,说:“来人,将二人重打二十大板,收监一个月!”衙役将书生和董泰按在长凳上各打了二十大板,书生和董泰叫苦不迭。当然,这打是真打,痛是假痛,事先在屁股上加了垫子,这出戏也是书生安排的。

二人又被扔回牢中。正是盛夏,牢狱里闷热潮湿,衣服粘在身上,十分难受。董泰身为锦衣卫,经过严酷的训练,吃这点小罪不在话下。书生却未曾吃过这类苦,索性脱了衣衫,光着膀子,也是好*性情。偏偏狱中蚊虫多,叮咬得痛痒,书生无奈,又只得穿上衣衫。

董泰说:“段公子倒是受苦了!”

书生淡淡一笑,说:“我一直都好奇牢狱里是个什么情形,但又不能为进这牢狱故意去犯个事儿,正好这次可以体验一回,但愿以后不要再来了!”

董泰惆怅地说:“小姐他们一定会担心我们。”

书生说:“我已告知他们真相,他们应该不会担心,不过有的人肯定在幸灾乐祸,我回去后免不了被好好奚落一顿!”书生兀自笑起来,好似这奚落是件美事。

董泰知书生说的是盈盈,但不知道怎么接话,也附和着笑了笑。

书生盘膝而坐,双手安放在腿上,双眼微闭,口中默默念着什么东西。你道他念的什么?他竟念的《清心咒》。《清心咒》由普庵法师所创,可解心烦意乱。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念了几遍,书生只如置身于阴翳的林中,不再觉得燥热,心绪宁静了许多。这怪书生,没有皈依佛门的心态,却通晓修身养性的禅道。有人只会轻狂不能沉静,有人一味沉静从不轻狂,书生轻狂无比,又能沉静如水,确实怪哉,狂而不莽,沉而不滞,又是难得!

书生会念《清心咒》,有人却不会;书生能静下来,有人却静不下来。两个月来,盈盈与书生朝夕相伴,虽说多是吵闹,可吵闹恰是一番独特的情致。这几日,书生不在,盈盈过得一日*比一日没劲,仿佛心中全无光亮,自己的筋被抽了,嘴被封了,脸被凝住了,再也折腾不起来。

不折腾的盈盈还是盈盈吗?

盈盈坐在桌前,将一个空茶杯翻来覆去地把玩,心中想的全是书生。连她自己也犯疑,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对那怪人动了心思!不可能,他那么轻狂,我那么讨厌他!随即却想到,其实他除了轻狂,还是蛮有趣的一个人!脸上又钻出丝丝甜蜜的笑容,像一个个把头探到门外看稀奇的孩童。

王海继续暗中监视,小乞丐们消声灭迹两日后重新出现在街头乞讨。王海探清新的窝点,在一处干燥的山洞中,急忙回客栈告知玉婉。玉婉来到屋中,瞅见盈盈这副神情,故意试探地问:“妹妹,在想什么呢?”

盈盈回过神来,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若无其事地说:“我没想什么啊!”却又忍不住担忧地问:“姐姐,你知道监牢之中到底是什么情况吗,吃得好吗,睡得踏实吗?”

玉婉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在担心他?”盈盈哪肯承认,说:“怎么会呢,他要是多受罪了我才开心!”玉婉笑道:“只怕有人口是心非哦,若是段公子再多呆几日,你倒要得病了!”盈盈疑惑地说:“我怎么会得病?”话音一出,反应过来玉婉暗指的相思病,羞红了脸,说:“姐姐啊,你又取笑我!”

玉婉说:“好了,不说笑了,王大哥已经查出了他们新的窝点。”盈盈顿时欢喜起来,急切地说:“那快去通知那个怪人啊!”玉婉说:“看把你急得,我已经让他去通知段公子了。”

盈盈冲玉婉傻乎乎一笑:“嘿嘿,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玉婉说:“什么问题?”

盈盈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玉婉故作不知,问:“谁啊?”

盈盈尴尬地说:“就是那怪人啊!”

玉婉轻淡地说:“哦,你说段公子啊,他很好,对你也很好!”

盈盈不信,苦着脸说:“他哪里对我好了!”

玉婉认真地说:“妹妹啊,有些好你自己感受不到,可我们作为旁人却看得很清楚,他不只对你很好,而且比你对他还好!”

盈盈兀自乐了,说:“我又哪里对他好了!”

玉婉笑了笑,无比羡慕盈盈和书生这对欢喜冤家,再想到自己的处境,俨如波涛中的一叶扁舟,不知最终会漂到何处,不禁脸露忧伤。

盈盈关切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玉婉改而微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这次又能否成功解救出那些可怜的孩童!”

且说王海以探监之名来到监牢,告知书生详情,书生沉思小刻,向王海耳语了几句,王海点头会意。王海先去衙门,找到赵知府,亮出锦衣卫的腰牌,让其放书生和董泰出来。赵知府立即亲去请书生和董泰二人出狱。

来到厅堂,书生吩咐道:“赵大人,你立马派人大张旗鼓地整顿人马。”

赵知府不解道:“段大人,既然有奸细,如大张旗鼓地整顿人马,奸细一旦知晓,岂不又会通风报信?”

书生轻笑道:“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自有计较!”

赵知府心里糊涂,却不敢多问。他太知趣了,我只要按照你上面的意思做,就算做错了,你也不会责备我,但我若违背你上面的意思,就算做对了,你也会找我的茬儿,人哪有找不到茬儿的呢?

赵知府唤来捕头,令其整顿人马。

捕头小心地问:“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赵知府说:“去抓匪徒。”

捕头问:“什么匪徒,我等为何不知?”瞅瞅书生和董泰,又说:“莫非大人还听信这二人的谎言?”

赵知府两眼一瞪,怒道:“叫你整顿人马就整顿人马,问这么多做什么!”

捕头赶紧说:“卑职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所谓官威,就是一级压一级。

在狱中住了几日,全身汗渍,已有臭味,书生先在赵知府府中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再痛痛快快地吃了饭,顺便悠悠闲闲地喝点小酒。赵知府看得一愣一愣的,大事当前,竟还有这般闲情,这个上差,也是个怪人。董泰经多了大场面,见多了大人物,对书生也是完全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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