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摇头,“你阳叔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那就算阳叔你不帮我,也不至于帮着一个外人吧!”说着,苏小沐纤细玉指一指秦风离开的方向,纵使带着人皮面具也能看见其俏脸上的不忿,“你看看他对待我是什么态度!!气死我了!!”
看着使小性子的苏小沐,傅阳也是深感头痛,深深地望着秦风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不要小看他,他或许将会是你的左膀右臂。”
“说要这样的左膀右臂。”苏小沐的小嘴撅得比天高。
傅阳不予理会,只是眼眸之中一丝深邃的光彩闪过。
“或许今后……他在凤天巅峰占据一席之地也未尝不可能呢……”
……
飘雪城的黑夜降临的格外早,大概是风雪渐大的原因,晌午还人来人往的街道此刻也只能见到几个脚步匆匆的路人。
随手抓起城门脚的一块破烂布衫披在身上,更是丝毫不在意的抓起一把混合着飞雪的泥土涂抹到脸上,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秦风已经于蹲在角落的乞丐相差不多,唯一的区别便是他的手上没有拿着一个被碰掉了瓷儿的破碗。
一步一步向着城门的方向行去,步履蹒跚,只是皎月之下,微微眯起的眸子之中一丝寒光不经意间的闪过。
今夜,注定并非一个平凡的夜晚。
风雪渐大,不知不觉间,秦风眼前已经出现了高大黝黑的城墙,依稀听欧阳老头说过,自己便是从这里被找到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怀缅的时候,秦风迈着轻缓的步伐,一步步的向着城角的大院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红砖青瓦的院落已经近在眼前,花名册上记载的段负位置就在此处。
“段负,城卫军队长之子,利用职权之便,杀死三十余人,**掳掠数不胜数,该死!”秦风轻声耳语,透着冷意的声音消散在飘飘洒洒的风雪之中。
把守着院落的卫兵倚着门墙,拄着长枪,鼾声此起彼伏,秦风紧了紧身上的破烂衣衫,借着上面墨黑的颜色隐没在黑夜之中,宛若幽灵一般,又有任何的声响。
把守着院门的卫兵猛然惊醒,推了推对面还打着轻鼾的人影,道:“哎,你感没感觉到什么。”
被他喊起来的卫兵睡眼朦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这大晚上能有什么?你睡傻了吧?”
说完也不在管他,将身上的棉袍紧了紧,让自己更加温暖一点,自顾自的斜倚着门边打起了瞌睡。
原本惊醒的卫兵一愣,看了看被月光微微照亮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难道是我做梦了?”说完,疑惑的摇摇头,也是向前靠在长枪上打起来了瞌睡。
他们却不知道,一个已经露出阴森獠牙的家伙,已经不知不觉间进入了这守卫森严的院落之内。
这一晚,对于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譬如正在颠鸾倒凤的段负,脸色苍白,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还在不停耸动,望着身下娇喘不断地女子,面露得色。
“这合欢散还真是奇药,居然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见松懈!”
两人享受着鱼水之欢,却丝毫没有理会屋外人的感受。
秦风微微皱眉,女子的娇喘与男人的低吼隐约可以听见,但未过多久,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吼叫,屋内除了喘息便在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轻声一叹,这下子也算是让你做了一个浪死鬼,死后也就不要怪我了,一边想着,秦风轻轻向着屋门推去,显然这里的主人认为不会有人来打扰他,连门都没有上锁。
不顾屋内男人和女人的尖叫混合在一起,秦风自顾拉来一个太师椅坐在上面,紧了紧身上的破烂衣衫,脑袋斜倚着手臂,懒散的望着抱作一团的两人。
这时,那年轻男子也反应过来了,尖声道:“你是谁?找死吗?快给我滚出去!!”
闻言,秦风的身体却未有丝毫的移动,嘴角却掀起一丝冰冷的笑容,玩味的声音还在房间中回荡。
“你问我是谁?”
“我当然是来杀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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