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秦风眼眸微眯，面色沉凝，这两个字像是禁区一般让人忌惮，但欧阳老头却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将它说了出来。
“没错。”欧阳化眼眸微眯，声音更是透着一种异样的诱惑，“如果我说将此地化成一片血海，浮尸遍地，如此一来你便可以掌控那杀气，你会怎么选择？”
“我不会那么做。”未有犹豫，秦风直接说道，声音中透着果决。
“为何？”
“下不去手而已。”
“笑话！”欧阳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站起身来，一股无情之感充斥全身，“妇人之仁！想要站在这修炼之巅如此细微的代价都不肯付出，男子汉还说想要成就一番大业？！”
望着一瞬间变得冷漠无情的欧阳老头，秦风的脸色未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轻轻说道：“我从未想过要站在修炼之巅，只需要拥有保护身边人的实力便足以，况且……”
秦风微抬眼眸，看着苍老脸庞露出冷笑的欧阳化，拍了拍身上散落的灰尘：“化老试探的话，当小子听不出来吗？”
听着秦风的话，欧阳老头微微一愣，脸上的冷笑渐渐消失，看着混账小子甚至没有看自己一眼的淡漠身影，满意的点了点头，嘿嘿一笑道：“不错，不错，你小子居然没有被实力的激增诱惑住，还可以保持本心清明，老头子我也就放心将这方法交予你。”
秦风剑眉微挑，看着一脸严肃的欧阳老头，道：“是什么方法能让我控制这庞大的杀气？”
欧阳老头颇为古怪的笑着，“我确实没有骗你，只有杀人才是掌握杀气的最快方法。”
“杀人？！”秦风眉毛都在抖动，他从苏醒以来，就连鸡都没有杀过，何况杀人？
没有理会秦风的反应，欧阳化望着他的眼睛，道：“在城主府的府邸内，扣押着几个犯了死刑之罪的犯人，如果想要修炼杀心大可以……”
秦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欧阳老头，轻声道：“牢狱之中虽身负重罪，却也无力反抗，我不愿。”
像是早就知道秦风会如此说，欧阳老头咧嘴一笑，昏黄的眸子中露出一丝莫名之色，“那就只有一条路了。”
说话间，欧阳老头宽大的袍袖一挥，一道翠绿的光影猛地自其中闪出，直直的飞向秦风。
秦风微微一愣，还是反手接过，翻过来一看，是一块玉制的牌子，玉牌很是古朴，通体暗绿，并未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化字。
“这是什么？”秦风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牌，望向欧阳化，剑眉微蹙，眼眸之中充满了疑惑之色。
欧阳化嘿嘿一笑，晦涩难明的光彩在眼中一闪而过，轻声道：“无需多问，只要知道这是一块能让你杀人的牌子就够了。”
秦风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没有说话，等待着欧阳老头的下文。
“拿着这个玉牌去城东，那里有一个叫客满楼的酒肆，给那里的店小二看这东西，他就会告诉你应该做什么，怎么做。”
说着，欧阳老头手指一屈，一张淡黄色类似人皮的东西出现在枯槁的手掌上，随手向着秦风的方向丢了过去，道:“还有，进那酒家之前先将这人皮面具带在脸上，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的真实面貌。”
秦风点了点头，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清楚的，如果让别人看见了他的样貌，恐怕身上会多出不少的麻烦。
看见秦风点头，欧阳老头并没有说太多的东西，说完这些便双手负于身后，向着阁楼之外看去，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飞雪飘零，而城主府门口的那老树上的嫩芽也在其中左右摇摆，仿似随时都会折落，一如此刻的城主府。
看着欧阳化没有多说的意思，秦风也没有再多问，而是将玉牌揣入怀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深邃的眸子中露出一丝不解之意，轻声道：“化老，既然杀气也算是一种力量，为何这凤天大陆之上很少有人大肆杀戮的传闻呢？”
“你当他们不想吗？”欧阳化眸光望着窗外，枯瘦的脸颊上却挂起一丝冷笑，“这凤天大陆嗜血之辈不知凡几，但却也很少有人敢于触碰这规则，若选择此途，便已与邪教无异，此种人必会遭到各大门派的围剿，这只是其一。”
“其二便是杀人所自身带的弊端。”欧阳化脸上的冷笑不减，“虽然杀气凝实对于杀敌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天道轮回，太重的杀气反而会影响本心，以至于修炼时，容易走火入魔而死，但凡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大半都落得了这种下场！”
秦风闻言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回想起自己神识海内的那磅礴的杀意，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眼皮都在不停的跳动：“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吧。”看见秦风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欧阳化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以为你那没有杀心的杀意算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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